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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15

           第八回太阴威名初始扬

  就像‘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是一样的道理,天下的茅厕裡保证都有飞来飞去、
爬满在臭屎上的苍蝇,即使是教主专用的茅厕也不例外。

  不过,为了要练习我的茅厕剑法,我几乎都是跑到一般教众所使用的茅厕去,
一来那边的苍蝇比较多,二来也可以顺便造福教众,让大家不会被爬过臭屎的苍
蝇给爬上光熘熘的屁股。

  自从我偷看了岳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之后,我就一直想将鑽研出来的岳麓剑
派剑法精华融入我的茅厕剑法之中;不过,一开始的过程并不顺利,在增加了一
些‘不必要’的动作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变得比较花俏、失去了当初一剑削去苍
蝇翅膀的威力,所以有一段时间连我自己施展这套剑法的时候都削不到苍蝇翅膀。

  等到我发现了问题症结所在之后,我将茅厕剑法裡面那些后来添加上去、不
是很必要的花招和虚招去掉,回复原来讲求一剑直击目标的作风,但是改变了出
手时的运劲方式和出手方位,这样我的茅厕剑法既能保有原来的速度和威力、又
不会因为剑法有着太多破绽而容易遭到高手破解。

  今天蹲茅厕的时候,我照常拿着一把木剑在削着苍蝇翅膀,练习着我的茅厕
剑法。

  木剑一挥,一道澹黄的残影过去,空中的苍蝇纷纷因为被我切去了一边翅膀
而落入茅坑之中,在臭烘烘的大粪上嗡嗡爬行着。

  在融入了岳麓剑法的精华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威力越来越强了,而且破绽也
越来越少了。

  “哈哈哈,本教主的茅厕剑法威力不错吧?”

  一提真气,腹部一用力,一沱臭屎登时由肛门激射而出,落在粪坑中那些没
了一边翅膀的苍蝇身上,一下子苍蝇振翅的嗡嗡响声就少了一半。

  “哈哈哈!吃屎去吧!你们这群苍蝇……咦?”

  我正在得意地大笑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吃屎去吧’,这句话好熟…
…?

  ……不是芊莘曾经和我说过,师父告诉她,隐藏‘太阴药典’的地方就是‘
吃屎去吧’?

  难道说……?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那贮满了堆堆大粪、还喷着阵阵臭气的粪坑,难道说师父
竟然将‘太阴药典’给藏在粪坑之中?!

  “芊莘!芊莘!”

  听到我叫唤的时候,芊莘急忙跑了过来,看到我连裤子都没穿好,一根还没
勃起的阳物软软地垂挂在双腿之间,芊莘红了脸,别过头去。

  “教主,先穿好裤子啦!”芊莘皱眉忍笑。“叫那麽大声,人家还以为是教
主掉进粪坑裡了呢!”

  “我是没掉进粪坑啦,但是我想我知道师父把‘太阴药典’藏在哪裡了。”

  “咦?”芊莘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教主知道老教主把‘太阴药典’藏在
哪裡了吗?”

  “当然,记得师父怎麽告诉妳的吗?”

  我指了指身后的粪坑,冰雪聪明的芊莘立即会意。

  “弟子立刻叫人来帮忙!”芊莘拔脚就往屋内跑。

  为了不让‘太阴药典’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芊莘只找来了春兰等十婢帮忙
;好在春兰她们都是农家女孩出身,挑粪施肥的事情从小没有少干过,要用长柄
瓢盆把粪坑裡的粪给舀出来这种事倒还难不倒她们。

  基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则,我决定从最大的、专供教众
们使用的茅厕开始先行清空;我带领着芊莘她们十一个女孩,十二柄长柄瓢盆此
起彼落,也是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粪坑裡的粪给舀出大半;然后,我换了一根
长竹竿伸进粪坑裡去探索。

  当长竹竿的前端从粪坑之中挑出一个用油布严密包裹着的布包时,芊莘她们
不约而同地鬆了一口气。

  “好险,一次就找到了,不需要再去掏别的粪坑。”芊莘如释重负地感叹着。

  不过,虽然说不用再去舀别的粪坑,但是这个布包外面沾满了的大粪还是要
洗去;芊莘领着十婢提来了二十大桶水,用杓子舀水向着那个布包勐泼,直泼完
了二十大桶水之后,芊莘她们仍然没有人敢伸手去碰那个布包。

  既然芊莘她们不敢碰布包,我这个教主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层又一层的油布解开,露出裡面厚厚的五大册、封面写着‘太阴药典’四
个大字的书籍时,我看着芊莘,芊莘用力点了点头。

  果然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太阴药典’,但是……师父,将‘太阴药典’这种
东西藏在大粪坑之中,这种事情也真亏您想得出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芊莘朝着十婢使了个眼色,春兰秋菊立刻伸手架住我的双臂,
夏荷冬梅随即伸手开始脱我衣服。

  “喂,喂,妳们这是干什麽?想要劫财劫色又劫书吗?”

  “才不是!教主身上沾满了大粪的味道,得好好洗一洗才行……啊!臭死了!”

  ‘太阴药典’共分‘医、毒、淫、补、它’五大册,‘医’册裡面满满的都
是疗伤解毒还有治病的药物,像是上次芊莘写配方给我的‘太阴癒疗散’就是其
中之一,而且还是药效最差──但是最容易配製──的一种;而像是‘太阴甦生
膏’就是药力最强的伤药,但是所需要的各种珍奇药材就相当难以收集,真的要
配出那麽一副药来,光是药材费只怕就要几千两银子。

  除了伤药之外,‘医’册当中还记载有像是解毒药之类的其他治疗用药物,
不过‘医’册之中记载最多的,却是治病用的药物,像是治疗感冒和伤风用的感
冒药,吃坏肚子时用的肠胃药,治便祕用的通便药,甚至连治疗花柳病用的消毒
药和治疗痔疮的软膏配方都有。

  如果将这些药全都配出一份的话,那麽绝对可以当个治百病的卖药郎中而没
有问题了。

  ‘毒’册当中记载的就全部都是毒药,从吃了会让人拉肚子拉个没完的泻药、
会让人麻痺的麻药,到见血封喉的毒药都有。

  ‘淫’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种和男女之事有关的药物,像是可以让阳痿男人
恢复雄风的壮阳药,和让女人吃了会主动强姦男人的春药之类的。

  ‘补’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式补药,从给孕妇产后吃了补身的药到吃了以后
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甚至增加功力的药都有。

  ‘它’册当中记载的则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物,像是脱毛药水、易容药水、
避孕药、堕胎药等等都有。

  翻阅完五大册‘太阴药典’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麽师父会将‘太阴药典’
给沉入粪坑之中隐藏起来了:如果要说太阴神教真正的镇教之宝是什麽,绝对不
是威镇武林的三大神功,而是这五本‘太阴药典’;只要熟记‘太阴药典’上的
各种药物配方,靠着‘医’册可以成为神医,‘毒’册的毒药可以无声无息地毒
杀任何江湖上的高手,‘淫’册可以让人想要得到哪个女人就得到哪个女人,‘
补’册则可以用药来提昇自身功力,再配上‘它’册之中一堆奇怪的药物,熟读
‘太阴药典’之后,说可以成为一个‘药王’也不为过。

  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太阴药典’记熟之后,我重新将‘太阴药典’用油布包
好,再次沉入教众们使用的茅厕粪坑之中,我实在想不到比粪坑更安全的隐藏处
所了。

  在安庆城中接收的各赌场和妓院重新开业,虽然我撕毁了妓女们的卖身契、
还给妓女们自由,但是绝大多数的妓女们仍然选择留下来继续接客──反正只要
不朝打暮骂、接客有钱拿、还可以自由决定想去哪裡、甚至连想不想接客都可以
自行决定的时候,神女生涯其实也不是那麽难熬;何况大多数的妓女也知道,她
们如果不趁着年轻的时候赚一些养老本,将来年老色衰的时候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除了少数刚下海不久的妓女急着返家探亲以外,其他的妓女们都留了下
来。

  开设妓院除了能够赚钱之外,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打探消息的绝佳来源,许多
的嫖客都会在妓院摆花酒的时候高谈阔论、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知道的任何祕密都
说出来,只要每间房都装一条偷听声音的铜管──而这些铜管早在我接手妓院之
前就已经都装好了──负责偷听情报的教众就可以每天把听到的消息报上来,特
别是那些武林白道针对太阴神教所採取的各种行动。

  不过,打听了快半个月,没有打听到任何武林白道针对太阴神教做出行动的
任何消息,倒是打听到一则相当有趣的消息。

  那则消息是,有着‘武林四花’豔名之一的‘欺霜玫瑰’洪宁,即将与江南
大侠‘除恶务尽’韩中天的儿子、外号‘嫉恶如仇’的韩小愚成亲。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立即把芊莘给叫了过来;因为,从这两个人的外号,
我直觉感到这两个人和剿灭太阴神教只怕脱不了关係.

  “芊莘,妳知道韩中天和韩小愚这两个人吗?”

  “知道啊,他们曾经参与了之前攻打我教的行动;任婉真姊姊就是丧命在韩
小愚手下的。”

  不出所料,芊莘的回答证明了这两个人的确在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之中参有
一脚,那麽我也不用对他们客气了。

  “看来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芊莘,妳带上春夏秋冬和三侍三司她们,我们
这就去‘参加’韩小愚和洪宁的婚礼,给他们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贺礼!”

  ‘正气庄’今天张灯结綵、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少庄主‘嫉恶如仇’韩小
愚迎娶‘欺霜玫瑰’洪宁的好日子,青年才俊配上绝色美女,武林中人相当看好
这次的婚礼,因此到访之人络绎不绝。

  当我戴着猪八戒面具、穿着破旧农人布衫、扛着九齿钉耙、领着芊莘她们,
朝向‘正气庄’的大门前进时,看守在大门外的庄丁看到我怪模怪样的打扮,急
忙迎了上来。

  “对不起,今天是本庄少庄主的大喜之日,请几位留步。”庄丁拦在我们面
前,也不问我们是谁,直接赏我们一记闭门羹。

  “老子知道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日子,所以特地来观礼的。”我不管拦着我
的庄丁,继续向前走。

  “这位,请留步!”

  庄丁不让路,我又直直朝前走,很快地我就和庄丁碰在一起;‘蹦’的一声,
两个挡路的庄丁被我给撞得向后直飞出去、摔在地下,吓了大门附近所有的人一
跳。

  由于我向前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我并没有出手摔跌那两个挡路的家丁,
纯粹是靠着激发内劲、在身体接近的时候将那两个庄丁给震出去的;这样的内劲
修为在武林之中并不多见,因此大门附近的人才会吓了一跳。

  “对不起,这位大爷,请稍留步。”看到两个庄丁被我撞飞,一个看起来向
是管家模样的人立即迎了上来,拱手问好,说话也礼貌了许多。“小的们职责所
在,要负责出入庄园的宾客们安全,刚刚两个下人多有失礼,还请大爷恕罪。”

  “好说,他们倒也没怎麽得罪我,就除了挡我的路以外。”我继续向前走。

  “不知……大爷高姓大名?”眼看着我又要撞到他身上,管家急忙让开。

  “老子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萧颢’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并不响亮,但是却像晴天惊雷一般
震撼了正气庄内外的人;我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人从庄内涌出来,有的是来观礼
的宾客,有的则是庄内的人,但是毫无例外地全都以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我。

  虽然面对着这麽多的敌人,我却当他们全都是透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挂着
冷笑,继续大步朝前迈进。

  “萧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韩少侠成亲的时候前来捣乱!”一名中年
剑客拔出了他腰间的长剑,登时唰啦啦兵刃出鞘的声音乱响,许多人都拔出了兵
器。“如果你再继续往前,放着这麽多武林中人在这边,休怪我们不客气!”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胆子特大,还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冷笑一声。“另
外,老子今天就算是来捣蛋的,那又怎麽样?至少现在老子可还没让你们见红,
如果你们觉得韩小愚的婚礼上喜气还不够,需要多见点红,那麽不妨动手,不必
客气,请啊请啊!”

  被我这麽一说,那名中年剑客僵在当地,毕竟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吉日,如
果在婚礼上见了血,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看起来,和我有相同见解的人还不算少。

  “大家请先把兵器收起来!”一个穿着黑红长袍大褂的老者从屋内大步走出,
在他身边跟着许多的庄丁,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除恶务尽’韩中天了?

  “启禀教主,那个老者就是正气庄的庄主韩中天。”跟在我身后的芊莘低声
禀报着,证实了我的猜测。

  “老朽不知萧大教主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萧大教主不要见怪。”

  韩中天大步走出,来到我面前,一拱手,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同时
运劲护身,不让我有靠着内劲偷袭他的机会。

  而且,别看这个韩中天说话有礼,他的举动摆明了就是不想我进屋‘参加婚
礼’,又不希望他儿子的婚礼上见血,所以才挡住我的去路,只是嘴上没有明说
而已。

  “见怪是不会的,但是好狗不挡路,你再这样挡着老子的路,休怪老子把你
当疯狗教训了。”我冷冷地瞥了韩中天一眼。

  韩中天的脸颊抽搐着,我刚刚这句话直骂他是狗,而且他要是继续挡路,可
能当场就会动手见血,但是让路的话却又老脸无存,这让韩中天僵在当地,气得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萧颢,你不要太猖狂!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不想见血,不然
早就把你乱刀分尸了!”一个跟在韩中天身旁的青年怒目瞪视着我。“但是别以
为我们真的就不敢动手,只要能除了你这个武林败类,大不了我哥哥今天不成亲
了,另外拣个良辰吉日再成亲就是!”

  “老子猖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老子突然不猖狂,还真是办不到!”
我冷笑瞪着那个青年,这个青年看起来武艺平平,他又称韩小愚是哥哥,多半是
韩中天另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至于见红的问题嘛,老子敢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就有被当猪给宰的觉悟!
只不过老子就算被宰也会拖个垫背的,而你看起来就是个不错的垫背!”

  “小聪留神!”

  当我的‘垫背’两字一出口,江湖经验丰富的韩中天就听出我要动手的意思,
急忙右手以擒拿手朝我袭击,同时左手一推他那个儿子,想将他儿子推到身后保
护。

  但是韩中天的一抓一推同时落了个空,我施展‘无影迷踪步’,迅速欺到他
儿子的身边,扣住了他儿子的手腕脉门,将他儿子给擒了过来,退回原处。

  韩中天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一抓一推竟然都落了
空;高手过招的时候要是像他这样连续失误两招,早就已经被对手给立毙当场了。

  “你叫……小聪?”我冷笑看着落入我掌握之中,冷汗流个不停的韩小聪。
“你还真是不够聪明啊!看来也许你该改名叫大呆?”

  “你……放开我!”落入我掌握之中的韩小聪颤抖着声音叫着。“不然小心
我们将你乱刀分尸!”

  “小聪啊小聪,老子虽然没有你聪明,但是老子可知道,放开了你,老子照
样会被乱刀分尸;而不放开你,老子就算被乱刀分尸也还有个垫背的人。你说,
老子该不该放开你呢?嗯?聪明的小聪先生?”

  我冷笑着伸手扣住韩小聪的后颈,只要内劲一施,轻则当场震断韩小聪的三
焦经脉、让韩小聪从此变成废人;重责当场扭断韩小聪的脖子,让韩小聪从此变
成死人。

  “小聪!”儿子落入我手中,韩中天焦急地叫了一声。“萧颢!放开我儿子!
你有什麽要求尽管提出来!”

  “老子没什麽要求,只不过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没看过大户人家办喜事,所
以想请小聪先生邀请老子去参观你家的婚礼,行不行?”我冷笑着说,手掌在韩
小聪的后颈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下手扭断他脖子的地方。

  “算我们认栽,萧颢!”韩中天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如果你想来参
观婚礼,跟来就是,但是放了小聪!”

  “行,老爷子就是爽快!看来今天老子终于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大户人家办
婚礼、一圆此生梦想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我运劲将韩小愚向着韩中天推过去;韩中天急忙张开双手,接住
跌跌撞撞着朝自己冲来的儿子。

  “小聪,你有没有怎麽样?”

  韩中天急忙检查儿子的身体状况,又运起真气探查儿子的经脉是否被我所伤
;忙了好一会,确认了儿子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倒是没有受伤之后,韩中天鬆了
一口气。

  “好吧,萧大教主,这边请。”

  既然我依照约定放了他儿子,韩中天即使再怎麽不愿意,也还是得依照承诺,
邀请我入内参观婚礼。

  在众人满怀敌意的眼神注视之中,我大摇大摆地跟在韩中天身后进入大厅,
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一张大圆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很粗鲁地跨坐在椅子上,左手
抓了一个磁碗,右手抓了一根鸡爪就啃了起来,还随口将鸡爪骨头四下乱吐。

  来观礼的宾客看到我这副超级不懂礼貌、超级粗鲁的吃像,无不大皱眉头;
但是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如果我要是在婚礼之中大开杀戒,让喜气洋洋
的婚礼见了红,那才真的是大不吉利,而且还会死上许多人──很有可能就是那
些现在正鄙夷着我的宾客。

  只要我不闹事,虽然我的坐姿粗鲁、吃像难看,那些宾客们倒也不想理会我,
全都装做没有看见我这个‘粗人’在这边;当然,也没有人会靠近我这一桌和我
同席。

  在唢呐鼓乐悠扬的吹打声中,新郎韩小愚和盖着红布盖头、体态纤细的新娘
拉着红绒布花球、在喜郎喜娘的扶持之下,并肩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赞礼之人拖长了声音高喊着,韩小愚和新娘同时朝着天井下拜。

  “二拜高堂───!”

  韩小愚和新娘回身,向着坐在厅上的韩中天和新娘家长下拜。

  “夫妻交拜───!”

  在赞礼官喜气洋洋的大声赞礼之中,韩小愚和新娘面对面,互相拜了下去。

  “就地洞房!”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因为这声喊叫不是赞礼官所发,而是从婚礼一开
始就‘安分’地看着婚礼进行的我所大叫出来的。

  原本大家都以为我会闹事,所以一开始都还提防着我;但是看到我只是用很
不雅的吃相在大啖美食,倒也没有出手捣乱的意思,观礼人们的心思就逐渐回到
正在进行的婚礼上去了。

  谁知道,还是在最后关头被我神来一笔的大叫给坏了婚礼气氛。

  “萧颢,你这是什麽意思!”韩中天强忍怒气,怒目瞪视着我。

  “就地洞房,就是那个意思啊!老子从来没看过俊男美女洞房,既然这次难
得来见识一次,当然要看个全套嘛!”我故意嬉皮笑脸,还拿根筷子,像是和尚
敲木鱼一样把我手上的碗敲得叮叮直响。“怎麽样?韩小愚,你怎麽还不脱新娘
的衣服和她就地洞房啊?该不会是你那裡不行吧?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啧啧
啧,可怜的新娘要守活寡了哪!”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韩小愚怒目瞪视着我。

  “哈哈哈,什麽叫欺人太甚?”我仰天大笑。“是跑到别人的婚礼上捣乱比
较欺人太甚、还是剿灭别人的门派、将所有教徒杀得一乾二淨比较欺人太甚?”

  “敢情你今天是想替太阴神教复仇来着?”韩小愚后退半步,双掌护胸,警
戒着我可能暴起袭击。

  “你名叫小愚,没想到你却笨得紧,应该叫大呆才是。”我大摇其头。“老
子今天才不是来替太阴神教复仇的,只是来看婚礼的;,如果真的是为了要替太
阴神教的教徒复仇,老子早就血洗你这个鸟庄园了,还等到现在!”

  “所以你真的是来参观婚礼的?”韩小愚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没错,所以你和新娘赶快就地洞房,让老子见识一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
白道人物都是怎麽样搞女人的,老子看爽了就走人,绝不闹事!”

  现场的人每个都是愤怒地脸上抽筋,我这种说法摆明就是找碴来的:假借着
‘没看过白道人士洞房’的藉口,威逼韩小愚当场和新娘搞那种事,不用想也知
道韩小愚不可能答应的,那这样我之后的闹事就有了藉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韩小愚,如果你不知道要怎麽和新娘洞房花烛,老子也不介意示范给你看,
不收学费的!”

  话一说完,我从椅子上跃起,朝着新娘洪宁直扑过去。

  之前有过一次韩小聪被我擒去的经验,这次韩中天和韩小愚一听出我有挟持
新娘的打算,立即双双出手向我攻来;由于先前见识到了我施展‘无影迷踪步’
时来去无踪的奇快身法,韩中天和韩小愚这次都是尽快出手,希望能拦阻我挟持
新娘。

  但是,尽快出手就等于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蓄势蕴力。

  我这次没有直接抢新娘,而是双掌推出,和韩中天以及韩小愚同时对了一掌,
‘砰’的一声大响,韩中天和韩小愚同时退出几步,鲜血从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没有想到我这次竟然是运力先攻他们两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韩中天和
韩小愚没时间变招,只能勉强以半力接我的全力掌击,这才双双受伤吐血;不然
他们两人虽然功力不及我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绝不可能一招就
伤在我掌下。

  在此同时,新娘洪宁惊呼一声,已经被我给抢了过来;名列‘武林四花’的
洪宁只是人长得漂亮,武功却是平平,落入我掌握之中根本就全无反抗之力。

  我的右手紧紧勒住洪宁白嫩幼细的颈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绞断洪宁
的脖子,让洪宁香消玉殒。

  看到一瞬之间韩氏父子伤在我掌下,洪宁也被我所擒,现场的人们起了一阵
骚动。

  “萧颢,放开洪宁!”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窜到芊莘身前,举剑就架在芊莘
的脖子上。“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徒子徒孙!”

  “哈哈!你如果有办法,不妨杀杀看!”我就像没看见那个老者拿剑架在芊
莘雪白的脖子上一般,嘲笑着。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

  受不了我的讥嘲,老者愤怒地一提气,就想将长剑往芊莘的脖子上斩下去;
但是老者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麻痺无法动弹,明明手中长剑就已经抵在芊莘脖子
的白嫩肌肤上了,偏偏就是没有可以切下去的力气。

  “怎麽?你这个老不修看上了我们太阴神教的女弟子、下不了手是吗?还是
不小心闻到了什麽毒气、身体不能动弹了?”我哈哈大笑。“这是本教独门配方
的‘太阴麻痺香’,只要闻到一点点,半个时辰之内全身都会无法动弹的!你以
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着几个女弟子来当牺牲品吗?你们也太看得起
我萧颢了吧!”

  老者愤怒地瞪视着我,但是他现在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呼吸更是困难之
极,如果不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呼吸,只怕当场就会气绝身亡,根本就没有挣扎
的馀力。

  芊莘转到老者面前,满脸轻蔑的表情,从老者的手中取过长剑,唰的一声,
乾淨俐落地将剑还入老者腰间的剑鞘之中。

  而在芊莘周围的那些宾客之中,有些人也沾染到了‘太阴麻痺香’的气味,
身体开始僵硬无法动弹;而其他人则慌忙远离芊莘的所在位置,就怕沾染到‘太
阴麻痺香’而无法动弹,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摆平了芊莘那边的危机,我将注意力转回到被我挟持的洪宁身上。

  在洪宁的惊叫声中,我伸手扯去了洪宁头上盖着的红布盖头,露出盖头底下,
穿戴了满头珠花、浓妆艳抹的洪宁。

  这个帮洪宁化妆的人肯定是个笨蛋!当我看到洪宁脸上的浓妆时,我直觉就
这麽想着。

  “啧啧,新娘生得真美,不错,不错!”我以讥嘲的表情看着韩小愚。“韩
小愚,你到底要不要和你老婆在这裡洞房?”

  “萧颢,你到底想怎麽样?”韩小愚愤怒地反问着。

  “你是白痴吗?老子都说了几百遍了,要看武林正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
私下是如何男盗女娼的!”我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这疯子!”韩小愚怒不可遏。“我们又不是你们太阴神教,怎麽可能在
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哦?也就是说我们太阴神教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囉?”我嘿
嘿奸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表演给我老子看,老子自己来身体力行,那也是
可以的!”

  说着,我伸手抓住洪宁的新娘衣衫用力一撕,衣服破裂的声响伴着洪宁的惊
叫声迴盪在大堂之中,洪宁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我撕去了一大块,露出了底下红白
相间的肚兜和一些雪白的肌肤。

  “萧颢!你竟敢这样对待洪宁!”韩小愚气得踏上两步。“我和你拼了!”

  韩中天一把扯住自己的儿子。“小愚,沉住气,对方是邪教,小心他们用不
入流手段引诱你落入陷阱。”

  “哦,所以你们宁可让这麽白嫩嫩的新娘便宜了我,也不肯冒着掉入陷阱的
危险来救你们的媳妇?”

  说着,我抓住洪宁的裤子就是用力一撕。

  “不要~~~!”

  在洪宁语带哭音的尖叫声之中,洪宁的绸缎长裤已经被我给扯烂,露出了底
下鲜红色的亵裤和两条白晰的大腿,映照着大厅中明晃晃的烛光,白得有些刺眼。

  “哦,韩小愚,你老婆的皮肤不错啊!白得紧!”我伸手在洪宁露出的大腿
肌肤上慢慢抚摸着,可以感觉到洪宁因为害羞和紧张,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使
得皮肤摸起来感觉有些粗糙颗粒。

  “不要……!求求你……不要……!”

  洪宁低泣着,但是我不予理会,继续抚摸着洪宁的大腿,甚至好几次朝着洪
宁双腿间的私密地带移动,吓得洪宁身子左挪右扭地躲避着我的怪手侵犯。

  “萧颢!”新婚妻子遭受我的凌辱,韩小愚咬牙切齿着。“你这是为了什麽?”

  “韩小愚,我教的前太阴圣女任婉真,是不是你杀的?”我不答韩小愚的问
话,而是问了这麽一个问题。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韩小愚双眉一轩。“如果你要替那个妖女报仇,
来找我就是,但是放了洪宁!”

  “任婉真究竟是犯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一剑杀了她?”我再次无
视韩小愚的挑战。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韩小愚不屑地说着。

  “就因为任婉真入了太阴神教,成了我师父的贴身侍女,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瞪着韩小愚。“‘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真他妈好用的杀人藉口,而且
你还可以被其他人当成屠杀外道的英雄,是吗?”

  “是又怎样?”韩小愚冷冷地和我对视着。

  “很好,那麽我也要告诉你,‘良家妇女,人人得而姦之’!你杀我教的太
阴圣女,我就姦爆你老婆,一报还一报!”

  “你要是敢毁了洪宁的贞洁,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韩小愚威胁着我。

  “毁了洪宁的贞洁,你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又怎样?你们白道夺走了
我最心爱的人,那麽我也要从你们手上夺去你们最爱的人!”我冷冷地笑着,心
中想起了云烟。

  要不是那些白道的溷蛋,云烟又何至于自杀!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大吼一声,我用力扯烂了洪宁身上最后的遮羞布,在衣帛破裂声和洪宁的惨
叫声之中,洪宁终于被我撕烂了全身衣衫,光脱脱的身体暴露在所有来参加婚礼
的宾客之前。

  “萧颢!”韩小愚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前来,但是却再次被他父亲阻止。

  “别冲动;你我都受了伤,现场的宾客之中只怕没有人能制得住这个大魔头。”
韩中天低声在儿子耳朵边说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了父亲的劝戒,韩小愚愤愤地呸了一声。

  “韩小愚,你真的不救你老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双手分开洪宁的双腿,将洪宁悬空抱了起来,处女的粉嫩阴户就这样毫无
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让洪宁羞忿欲死。

  “你看,老子的双手正抱着你老婆的大腿……啧啧,触感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故意将洪宁的身子在韩小愚的面前摇了一摇。“老子现在双手都不得空,你还
不来救你老婆?”

  “你双手不得空,谁知道你有没有施放毒气!”韩中天冷冷地说着。“我们
不会轻易上当的!”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上来救你们媳妇,老子就勉为其难,替你们媳妇
开苞了!芊莘?”

  听到我叫她,芊莘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蹲下身来,替我脱下了裤子,让我
那硬挺高耸的威武阳具脱裤而出,在烛光照耀之下,一寸一寸地向洪宁的处女地
靠近。

  “邪魔外道!”韩中天冷哼一声。“老夫这辈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从你们白道剿灭我们太阴神教的那一刻,双方早已誓不两立了!”我冷笑
着。“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救你们的媳妇,那麽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稍稍调整角度,让粗大的龟头抵在洪宁的溪谷裂缝之前,只要一用力,就
可以挺进洪宁的小穴之中。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呜呜呜……!小愚,救我,你救救我啊!”

  洪宁啜泣哀求着,韩小愚却硬起心肠,别过头去。

  “那麽,‘欺霜玫瑰’的头啖汤,就由老子嚐鲜啦!”

  我下身一挺,双手将洪宁的身体放低,粗长的肉杵宛开了洪宁的两瓣粉红肉
蚌、直入从来没有被人探勘过的紧窄花径之中,然后,破开了一层薄膜,硬硬地
顶在洪宁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

  洪宁被破身时的惨叫声挟带着无限的痛楚,袭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听觉。

  他们明明就可以围上前来救援洪宁,但是要嘛因为害怕‘太阴麻痺香’的威
力而不敢上前,要嘛觉得事不关己而不敢上前,而韩氏父子则是爱惜羽毛、有所
顾忌而不敢上前,就这样让洪宁这头小绵羊成了我这条大野狼肉杵冲击下的牺牲
者。

  “啊!啊!”

  我将洪宁的娇躯抛上抛下,让肉棒在洪宁的小穴之中进进出出,肉棒无情刮
拉着小穴嫩肉的撕裂般疼痛让洪宁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处女落红溷合着蜜
液沿着我入侵洪宁体内的棒子一路流了下来。

  我冷笑着观察周围人们的反应,现在大多数人依旧是一副悲愤的表情,因为
我毁了一个女孩的贞操,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我悄悄运起了‘阴阳诀’的‘採补法’,一点一滴地採补着洪宁被破身的处
女元阴,同时‘採补法’在洪宁的体内掀起了无可抗御的快感狂潮,一下子就淹
没了洪宁的理智。

  “啊~~~!啊~~~!”

  刚刚还是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就变成了愉悦的娇喘,沉浸在无尽性爱之中的
洪宁本人没有发觉,但是其他观礼的宾客和韩氏父子却都傻了眼:新娘正被淫贼
给姦淫着,不但不反抗,竟然还发出娇媚淫荡的呻吟声?

  这个新娘怎麽这麽不知羞耻?!

  “啊!嗯!啊!呀!”

  当我缓缓地提昇‘採补法’的运功强度时,洪宁的理智彻底地被身体感觉到
的愉悦所淹没、被溶解,于是洪宁不自觉地反手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盈一握
的纤腰开始扭啊摆的,迎合着我肉杵的攻击。

  韩氏父子和周围的宾客已经纷纷转开了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武林四花’
之一的洪宁竟然是‘如此淫荡、人尽可夫的女人’。

  “啊!再、再深一点!人家要到了!啊呀呀呀呀~~~!”

  当洪宁在高潮之前无意识地喊出了这句话的时候,现场的人们彷彿心头被狠
狠划了一刀一般,一个女人被强姦,竟然还能如此不要脸地享受着淫贼的姦淫,
甚至还主动要求着对方加大姦淫的力度……

  由于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因此当我将被我玩到脱力、全身痠软的
洪宁给扔在地上,带着芊莘和十婢无声无息地登上屋顶迅速离去的时候,竟然没
有人想到要来拦阻我们。

  ……或者他们其实是怕我用毒来对付他们,所以假装失神了没看见我们的离
去?

  “所以,教主,你说那些人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在韩小愚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甚至还把新娘洪宁的处女都给夺走了,我却
没有带着芊莘等人立刻返回黄花山总坛,而是化装易容之后,每天在附近蹓躂探
听消息。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耸耸肩。“反正,我们是顺利熘出来了……咦?
那是什麽声音?”

  我一打手势,芊莘和十婢立刻跟着我绕过几堵颓圮的破牆,来到一间半倾倒
的房屋内。

  一个没穿衣服、全身沾满了污泥、还发出阵阵恶臭、头髮有如稻草一般纠结
着、连脸上都满是泥块和呕吐秽物凝结着、只能从胸前两座山峰判断出是个女人
的乞丐,正倒卧在泥尘之中,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呻吟着。

  “是个乞丐,怎麽会这麽肮髒的?”芊莘被那女人身上的秽物和臭气吓得退
了一步。

  “不管那麽多,我们可不能放着她在这边等死。”我脱下外衣,包裹住那个
女乞丐髒污的身体。“我们先带她回旅店去,替她洗个澡,让她吃点好东西,然
后送她回家……如果她还有家的话。”

  “教主,让婢子来吧!”

  夏荷急忙上来,将女乞丐从我这裡接过,背在自己背上;这个丫头对于我‘
做好事’非常的敏感,只要我想做好事,夏荷几乎都会抢着代劳。

  “可是,教主的衣服会弄髒……”芊莘有些犹豫。

  “反正髒都髒了,最糟糕扔掉再买一件就是;可是人死了就没办法复活过来
了,还是先带她回去再说吧。”

  将这个女乞丐带回旅店,我让芊莘她们去负责为女乞丐清洗身体;我以男女
有别,不方便观看那个女乞丐的裸体而没有待在一旁观看。

  唔,之前那个女乞丐虽然也是裸体,但是身上好歹沾满了泥尘和秽物,那也
算是遮蔽吧?

  但是,没清洗多久,就从芊莘的房中传出一声惊惶之极的尖叫声,吓得我第
一时间就破门而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芊莘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芊莘出了什麽事,不要说现在是个女乞丐在房
间裡洗澡,就算是皇后娘娘在裡面沐浴,我也是先破门而入再说。

  “怎麽了,芊莘,发生了什麽事?”

  我看着芊莘,芊莘却咬着手指,另一手颤抖地指着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

  “是……是……”

  芊莘结巴着,始终说不出话来,我只好自己回头看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到
底是怎麽回事。

  不过,一看之下,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芊莘替那个女乞丐洗去了脸上的泥尘和污秽,虽然头髮仍然散乱着,但是从
露出来的脸庞,我已经可以认出这个女乞丐是谁了:

  是‘欺霜玫瑰’洪宁!

  “原来是洪宁姑娘!但是她怎麽会流落在破屋之中?又怎麽会搞成那副德性?”

  我再仔细地打量着洪宁,洪宁原本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却显得灰暗而且神
光涣散,即使见到了我,洪宁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痴痴呆呆地望着前方而
已。

  “教主,她好像失忆了。”芊莘低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缘故?”

  “不知道,但是我回头会配副‘太阴宁心方’给她,应该能够治好她的病。”

  芊莘替洪宁洗淨了身体,找了套衣服给她穿,拿了些食物给洪宁吃,还把我
配的‘太阴宁心方’让洪宁服了之后,洪宁总算是回复了生气,虽然看起来仍旧
是有些神不守舍的。

  推开房门进屋,夏荷正在替洪宁梳着长长的秀髮,看到我进来,洪宁款款起
身。

  “洪姑娘,妳感觉好些了吗?”

  “感觉好多了,多谢公子。”洪宁向我敛紝为礼。“公子为何称呼小女子为
洪姑娘?莫非公子认识小女子?”

  “……有过一些缘份。”我不想说谎,却也不想承认那天我搞了洪宁的事情,
只好含煳其词。

  “原来如此。”洪宁轻抚酥胸,露出鬆了一口气的表情。

  “洪姑娘何以如此发问?难道说洪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吗?”我忍不住皱
着眉头。

  “不记得了。”洪宁黯然摇头。“小女子只记得在破屋中挨饿受冻,几乎快
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公子就来救了小女子……啊,还没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呢!”

  说着,洪宁又要向我行礼。

  “洪姑娘,不必对我这麽客气,妳我也不能算外人了。”我急忙扶起洪宁。
“不介意的话,洪姑娘是否能让我把个脉?”

  “那是当然。”洪宁有些羞红了脸,伸出了皓白如玉的左手。“原来公子也
学过医术?”

  “略通一点而已。”

  我搭着洪宁的脉搏,脉象相当细弱散乱,和一般练武之人的沉着有力不同,
很显然洪宁不但丧失了记忆,连武功都丧失了。

  “公子,小女子的病势是否不轻?”看到我皱起眉头,洪宁轻声问着。

  “是啊,没想到妳不但丧失记忆,连武功也都丧失了。”我沉思着。“这可
不好办了,要回复记忆和武功,都不是三两天可以办得到的。”

  “请公子不必替小女子担心。”反而洪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公子救了小
女子,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实在不敢再劳烦公子费神了。”

  “不然这样吧,洪姑娘,如果妳信得过我的话,妳不妨先跟着我们,这样我
们也方便照顾妳,等到妳的记忆和武功都回复了,妳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公子好意,小女子愧不敢当;如果公子不嫌小女子累赘,小女子自当从命。”
洪宁又想向我行礼。

  “不必客气,我刚才也说了,咱们不能算是外人。”我扶起洪宁。“那麽,
洪姑娘,今天请妳先好好休息吧;夏荷和秋菊会留下来照顾妳,有什麽事情可以
找她们。”

  “多谢公子。”

  “教主,这样好吗?”从洪宁的卧房出来,芊莘追问着。“等她回复了记忆
和武功,她说不定会想找教主报仇的。”

  “说起来,害她变成这样,我应该是要负最大责任的,虽然是为了替云……
报仇,但是她也是无辜被捲入的,就像妳的婉真姊姊一样。”我耸耸肩。“如果
她回复记忆以后想来找我报仇,那麽就随她好了;这是我造的孽,我迟早得面对
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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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3 13:42 #9樓 引用 | 點評
二雷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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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5-15

            第九回天资聪颖获真传

  在‘正气庄’闹出了如此令人‘没齿难忘’的事情来,我估计白道中人肯定
都知道太阴神教在我这个教主的领导下重出江湖的事情,多半也开始计画要如何
再次扑灭太阴神教,是时候回复我另一个书生萧颢的身分、回到岳麓剑派去卧底
的时候了。

  我让芊莘带着洪宁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黄花山总坛,三侍三司六婢则跟随我
前往岳麓剑派。

  将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我趁着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岳
麓剑派。

  “耗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怎麽回去探亲探那麽久?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
知不知道?!”

  我才刚踏入岳麓剑派的大门,原本一直躲着我的慧卿却不顾其他岳麓剑派弟
子讶异的眼光、大喊大叫着直冲到我面前。

  “师姐,发生了什麽事情啦?值得妳那麽大惊小怪的?”嘿嘿,看来我在‘
正气庄’破坏韩小愚和洪宁婚礼的事蹟已经传遍白道武林之间了,不然慧卿怎麽
会这麽紧张?

  “发生了什麽事?你还好意思问啊!”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这一个
月,帐房都没有人记帐啦!爹本来想另外找个记帐先生来代替你这个不知道要探
亲探到猴年马月的记帐先生,谁知道一连请了好几个,没有人看得懂你记的到底
是什麽帐!都没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现在整个帐目全都一团糟,差点连伙食费
都不知道找谁要啦!”

  “啊?只不过是没有人记帐而已啊?真是,我还以为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呢!”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记帐还不是大事吗?帐目不清,我们怎麽知道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
可以用、又怎麽知道你这傢伙是不是捲款潜逃啦!”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转身
就朝着帐房走。“少和我废话,快去记帐!”

  如果说没有人记帐是大事的话,那我这次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帐房的桌
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帐单,只剩下勉强足够我摊开帐本和放置算盘的空间而已;
即使在我把帐单整理好叠起来以后,帐单也是还有高高一叠。

  不过,这些帐单数量多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接手帐房工作的时候,那些
累积了几个月的帐单也没有这麽多,而且……买肚兜?买亵裤?买胭脂水粉?怎
麽这类女人用品的帐单还特别多呢?岳麓剑派的女弟子好像还没多到能够用完这
些帐单所购买的物品数量吧?

  当我在清理将近一个月的帐目时,慧卿本来还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看
起来似乎有一直盯着我记帐的打算;但是看着我记帐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慧卿出
去‘练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练武?看起来似乎相当有备战的气氛呢!

  尽快将帐单处理完毕,我假装无所事事、四处漫步到了练武场上,果然看到
许多岳麓剑派的弟子们正在练武;资深的弟子们正捉对互相练剑,而资浅的弟子
则在旁边列队学习新的剑招。

  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师兄在督导大家练剑,但是这次我却看到
大师兄也在场中和其他师兄们对练,而那个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却气势可比泰山、
在场中踱步来去、监督着大家练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剑神’吕晋岳吗?

  看来这次在‘正气庄’闹事,已经让白道有了危机感了,所以吕晋岳才会督
促门人弟子练剑,免得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就是岳麓剑派──这是很有可能
的,当时吕晋岳不就派了大师兄去追杀我师父吗?而我在‘正气庄’当众强姦洪
宁时,就用了‘替被杀的太阴圣女报仇’这种藉口,依此类推,太阴神教下一个
目标就很有可能是追杀过前教主萧天放的岳麓剑派,到时候也许我可以用‘替师
父报仇’的名义来当众强姦慧卿?

  嗯,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过吕晋岳的话。

  难得吕晋岳现在正在场中教导弟子,我如果不趁机偷看偷学吕晋岳的剑招,
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随着吕晋岳的身形在练武场中转来转去,看着吕晋岳纠正众弟子出招
时的错误,我终于明白为什麽大师兄在督促大家练武的时候,只是单纯地纠正大
家出招时的姿势而已了──因为吕晋岳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如果吕晋岳看到有哪个弟子的出招有误,吕晋岳会走上前去,从弟子手中接
过长剑,然后将弟子使不好的招式当众使一次给弟子看,然后要弟子跟着照做而
已。

  但是,吕晋岳也就只是将招式使给弟子看,绝不开口解释那一招剑招的精华
和要诀在哪裡,而是将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给弟子看,然后让弟子上来依样画葫
芦施展剑招而已。

  吕晋岳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每一招剑招施展出来的时候,气势都是蕴
而不发、隐而不显,在平澹的剑招之中蓄势蕴力,只要敌人一动手招架或是反击,
平澹剑招之中隐伏的后着就可以随时奔腾流泻而出,以千军万马之势将对手淹没。

  相比之下,我的茅厕剑法虽然已经被我修改得破绽大减了,但是毕竟仍然有
破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厕剑法太直来直往,没有后着,一旦碰上像是吕
晋岳施展的这种蕴有后着的剑法,如果我不能凭着速度和力量压过吕晋岳的话,
输的人肯定是我。

  虽然吕晋岳施展的招式精妙无比,但是问题在于吕晋岳绝对不开口向弟子们
解释那一招的精华和要义所在,而那些功力浅薄的弟子们又无法光从观察来理解
吕晋岳施展的剑招到底精要之处在哪裡──吕晋岳的剑招之中伏势太多,而且那
都是要和人对打的时候才会随着对方的招式而反应显现出来的,现在吕晋岳只是
对着空气挥剑,空气又不懂反击,吕晋岳剑招之中的伏势自然也就不会显露出来,
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来招式之中的精华在哪裡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吕晋岳施展一次精妙剑招,然后被那些弟子模彷成
死板的招式;重複了几次以后,不耐烦的吕晋岳就会抛下长剑,去看别的弟子练
剑,只留下刚刚那个被指导过的弟子惶恐地看着不知道为什麽不高兴而离去的师
父。

  而且,吕晋岳还相当地一视同仁,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慧卿,吕晋岳同样
是不开口说话,只是拿剑示范招式,让自己女儿模彷而已;小差别是,吕晋岳对
自己的女儿比较有耐心,通常吕晋岳示范招式给其他的弟子看的时候,顶多示范
个四五遍就会感到不耐烦,但是示范给慧卿看的时候,通常都可以示范上十几次
才会感觉到不耐烦。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这麽捉对厮杀练了几天的剑之后,今天吕晋岳将弟子们全
都叫到练武场上来进行比武较艺,一次一对让弟子们上场对打,而吕晋岳则是坐
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像前几天那样一见到弟子们剑招中有了失误就立即指点,而
是等到弟子们都对打完毕以后,这才下场示范并纠正弟子们的错误。

  我知道前几天让弟子们全场捉对厮杀是为了锻鍊弟子们的剑术,所以吕晋岳
才会全场观看指导;而今天的比武较艺则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实战的
时候是没有师父可以在旁教导的,要是出招时犯了错,就只能靠自己的临场反应
来挽回劣势,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剑招取得上风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力守优
势。

  第一个被叫上场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二师兄;两位师兄
先向师父行过了礼、再互相敬礼之后,这才手持木剑、互相对打了起来。

  看着两位师兄的剑法,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剑术功力其实相去不远,两个人都
是有攻有守,此来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有一点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虽然同样都是施展着吕
晋岳所示范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
创意,两个人各有不同的体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创后着也都不尽相同,所以
常常看见大师兄一剑刺来、被二师兄自行领悟出来的变招给拆解了开去,然后二
师兄一剑反击、也被大师兄自己想出来的变化给破解。

  而当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拆招时施展出自创的变招,有的时候吕晋岳会微笑点
头,有的时候则会皱眉;通常吕晋岳微笑点头的时候,就是两位师兄施展出‘精
妙’变招、取得优势的时候,而吕晋岳皱眉的时候,则是两位师兄的变招有着瑕
疵,以致使出了变招不但没能替自己争取到优势、反而让自己处境更为窘迫。

  看来吕晋岳教弟子是属于禅宗的‘顿悟’教学法啊?只示范一个死招,然后
让弟子自行去领悟其他可行的变化?

  两位师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终于还是大师兄技高一筹,一剑盪开了二师
兄的木剑之后指在了二师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实战的话二师兄的一条腿已经不
保了。

  胜负既分,两位师兄立即收剑,先互相敬礼之后,再向师父行礼,然后二师
兄退了下去,换三师姐慧卿上来。

  我之前曾经偷偷伸量过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师兄刚刚的表现,我猜测慧卿
这次大概一百招之内就会被大师兄所击败;谁知道我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当大师兄和慧卿一开始拆招,大师兄立刻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凶勐攻势狂攻慧
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绌,刚刚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时的攻势可还没现在
的一半凶勐呢!

  被大师兄一轮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只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师兄一剑指住
喉咙,败下了阵去。

  其实大师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时候就能取胜了,不过大师兄当时要取胜的话,
那一剑势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门,一柄木剑指着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边非常的不
好看,只怕还会被吕晋岳给暴打一顿,所以大师兄那招没使全就急忙变招了。

  对战败绩,慧卿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兴地托着腮帮子,看
着场中的练武。

  等到大师兄击败了十七师兄、完成了这轮对练之后,换成二师兄上来,而二
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大师兄。

  两位功力最深厚的师兄对练,战况依旧是精彩刺激;不过不知道是大师兄连
续打败了十六个人之后力气不足、或是二师兄败阵下去之后痛定思痛、再加上有
休息的时间,这次对练的时候二师兄一开始就佔到上风,而且稳持先手,直到拆
了二百馀招之后,二师兄一剑拍在大师兄持剑的手腕上取得了胜利──要是这是
实战,大师兄的手已经被斩下来了。

  再来二师兄对慧卿,同样是一面倒的战况,二师兄一开始就学大师兄那样发
动勐攻,在三十馀招的时候用刚刚击败大师兄的那招剑法同样在慧卿手腕上拍了
一下,痛得慧卿鬆手放开木剑,左手紧握着被拍中的手腕皱眉直跳脚。

  “贾巍!你下手轻点会死啊!”慧卿很不高兴地朝着二师兄大叫着。

  “慧卿!妳那是什麽态度!”不过,吕晋岳这时却森寒着脸开口了。“真的
遇上敌人的时候,妳难道还期望敌人会对妳手下留情吗?妳要不要想想看在‘正
气庄’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妳认为萧颢那个大魔头会对妳手下留情吗?”

  咦?提到我了耶?

  我会不会对慧卿‘手下留情’这个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会对慧卿‘屌下流
精’,将我的精液满满注入慧卿的小肚子裡,哈哈。

  “是的,爹。”慧卿低下了头。

  “要跟妳说几次,这种时候不要叫爹,要叫师父!”吕晋岳责骂的声音更大
了。

  “是,师父。”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师兄击败十七师弟、完成这轮对练之后,再来就该慧卿上场了。

  不过,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场的意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脚的拖
延时间,怎麽样就是不肯上场;但是,当吕晋岳严厉的眼光向着慧卿瞪视过去、
并且用严肃的口气‘嗯哼’了一声之后,慧卿只好乖乖提起木剑,很不情愿地走
到场中。

  我很快就明白,为什麽慧卿那麽不愿意出场和其他人对练了;撇开大师兄和
二师兄那种一两下子就可以击败慧卿的身手不谈,连功力最浅的十七师弟都可以
在和慧卿缠斗两百多招之后胜出,难怪慧卿怎麽样都不愿意下场和其他人对练。

  连输十六人,这种丢脸丢到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败阵输给十七师弟之后,慧卿气得将木剑摔在地上,然后被吕晋岳瞪了一眼,
只好又很不情愿地将木剑捡起来;而当慧卿捡起木剑之后,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门
口边看着大家练武的我。

  “对了,耗子,你过来,陪我练剑!”慧卿大喊着向我招手,顿时在场所有
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过来。

  “啊?我?”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对于慧卿那些‘出轨’举
动都会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的吕晋岳竟然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那就等于是默许了
女儿的行为。

  看来吕晋岳表面上虽然严厉,实际上也是很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女儿连续输
给十六个人输得惨了,就让女儿找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当沙包来打、解解
气。

  “当然是你啊!你看我们练了这麽久的剑,应该也学会几招了吧?”得到父
亲的默许,慧卿更是兴高采烈。“而且我说了要教你武艺,如果你不上来和我练
练,那我怎麽教你啊!”

  “萧师弟,你就下来一起练练吧!”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出现在我身
后,奇怪,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麽好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萧师弟,就当卖二师兄一个面子,好吧?”

  说着,二师兄的嘴角就开始上翘,预备露出二师兄最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陪三师姐练剑!二师兄你千万别对我微笑啊!”

  在二师兄的‘微笑’恐吓之下,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场中,兀自惊魂未
定,就看到慧卿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看着我;我开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耗子,看剑!”

  果不其然,我都还没站定,慧卿就挺起木剑,一剑朝我刺来;不过,大概是
看我‘不会武功’,慧卿这剑没有用上内劲,只是单纯施展剑招而已。

  “师、师姐!怎麽说打就打啊!”我急忙举起木剑挡开慧卿的刺击,一面急
退几步。“不是还要先向师父行礼的吗?”

  “行什麽礼啊?你又不是正式弟子!”慧卿娇笑着,一个踏步上前,又是一
剑向我刺来。

  “就算不是正式弟子,也是要互相……哇啊!”

  本来我想说“也是要互相行礼,就像洞房时夫妻交拜那样”,但是突然惊觉
到这是在吕晋岳面前,要是我这种风言风语对着慧卿出了口,肯定跑不了被吕晋
岳当场暴打一顿的下场;我只好急忙住口,装做狼狈无比地闪过了慧卿的那一剑。

  “也要互相怎麽样?”

  慧卿笑着,刷刷刷攻出三剑,我挥剑挡开了其中两剑,再原地踊身笨拙地一
跳,慧卿的第三剑正好从我的裤裆间穿过,登时引起了现场一片笑声,连不苟言
笑的吕晋岳都露出了微笑。

  “小心啦,耗子!”得势不饶人,慧卿变招挥剑上削,用木剑朝着我的卵蛋
直削上来!

  真是,怎麽现在变招就机伶了?刚才和其他师兄对练就没见慧卿有现在使剑
这麽灵悟?

  为了不让蛋蛋被木剑给噼成两半,我只好半空中一个挺腰,硬是让自己向后
摔出去,总算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慧卿那一剑;但是慧卿的木剑尖端仍然是勾到了
我的裤子,‘嗤啦’一声,我的裤裆又被划开了一条小裂缝。

  “哎哟喂呀!”

  虽然我身有太阴神功,这次向后摔又是屁股先着地,对我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但是为了逼真起见,我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屁股跌成四半、痛得龇牙咧嘴的德性,
躺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看到慧卿一剑勾破我的裤子,又看到我在地上摔得如此狼狈,周围的人又是
一阵鬨笑,几个平时早已对慧卿有意、却又碍着吕晋岳而不敢表示出来的师兄更
是起鬨得特别大声,想藉此讨好慧卿。

  “怎麽样?耗子?”慧卿持剑的手停在半空中,得意洋洋地俯视着摔跌在地
上的我。“你师姐我的功夫还行吧?”

  “岂只功夫不错?师姐的武功可谓天下第一、世上无双、古往今来、莫有能
比……”

  我一边胡扯着奉承的话头,一边假装摔疼了腰,抚着后腰慢慢爬起来。

  “古往今来莫有能比?嘻嘻,耗子,你不觉得你的牛皮吹得太过份了吗?”
虽然嘴上这麽说,慧卿其实也是很喜欢我这麽奉承她的,所以慧卿笑嘻嘻地收起
了剑。

  “绝不过份,绝不过份!古往今来,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个像师姐一样敢削男
人蛋蛋的女侠……”

  “死……死耗子!”

  听到我这麽一说,慧卿飞红了脸,木剑随即狂风暴雨一般地向我直攻过来,
逼得我只好以偷学而来的岳麓剑法招架,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慧卿刚刚能够以这种气势和那几个师兄对攻,只怕慧卿不会连输十六场,
而应该是会连赢十六场才是。

  正当我感觉到快要招架不住慧卿的攻击、眼看着慧卿的木剑又要刺破我的蛋
蛋时,吕晋岳突然飘身入场,伸手阻住了慧卿的攻势,然后在自己女儿和全场弟
子惊讶的眼神之中,从慧卿手中拿过了木剑。

  “你叫……萧颢是吗?”吕晋岳向我发问着,同时挥手示意慧卿退开。

  “是……是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个吕晋岳该不是识破了我身有
武功的事实吧?但是我刚刚和慧卿拆招的时候可没使上内劲啊?

  “你的岳麓剑法都是自己看着学的?”吕晋岳垂着木剑在身侧,但是在我眼
中看来,那柄垂着的木剑却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随时都可以暴起伤人。

  “是……是的。”奇怪,吕晋岳问我这个问题干什麽?难道是因为我‘偷学
’岳麓剑法的关係?不过再怎麽说我也是磕过四个头的弟子吧?虽然说不是正式
的弟子……

  “那麽,我来试试你自己看着学的岳麓剑法学得如何了。”吕晋岳微微一笑,
提起木剑,缓缓地摆了一个起手式。“不必害怕,我不使内劲的,你尽可能接招
吧。”

  说着,吕晋岳右手的木剑就‘缓缓’朝我刺来。

  吕晋岳的这一招在外形上看起来似乎是速度不快,但是我却暗叫糟糕,因为
吕晋岳的这招之中所蕴涵的后着变化相当之多,如果对手闪避后退,那麽吕晋岳
的剑招就会趁势追击,届时对手失去了防御的体势,而吕晋岳的剑招又佔了气势
上风,对手将更难抵挡吕晋岳的剑招。

  既然不能闪避,那就只能反击;但是要反击肯定就要出招,要出招肯定就会
露出空隙,而吕晋岳那蕴势不显的剑招就是在等对手发招反击的时候,以迅雷不
及掩耳之势疾扑对手的招式空隙,除非对手的剑术和内劲都高于吕晋岳,以强破
强,硬是破去吕晋岳的剑招,否则只要其中一项不足,保证会败在吕晋岳的剑下。

  以我现在的形势,躲肯定是躲不了的,就算施展‘无影迷踪步’我也没有把
握能够躲开吕晋岳势若风雷般的后着追击;要反击的话我内功上也许胜得过吕晋
岳,但是招式上我自创的剑法绝对及不上吕晋岳的精妙剑招,反击的话也没有什
麽取胜的希望。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站着不动,但是吕晋岳这招慢剑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剑来的
速度比刚刚慧卿出剑的速度要慢,慧卿那样对我勐刺乱噼的剑法我都能闪避招架,
自然更没理由不能‘应付’吕晋岳的这一剑;如果我站着不动,摆明就是轻视吕
晋岳,这样子当众给吕晋岳下不了台,只怕难逃被吕晋岳一顿暴打的下场。

  左思右想,唯一的一条路就只有现场照抄吕晋岳的剑招,只要我能学得够像,
功力上我又不输他,才有可能打开眼前的僵局。

  左手一起,我持着木剑,模彷着吕晋岳的剑招反刺过去。

  在旁观者的眼中,我和吕晋岳各持一把木剑,以平澹无奇的剑招缓慢地对刺
着,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吕晋岳在示范招式、而我立即照抄一般。

  但是,只有身在局中的我,才感觉到冷汗一阵一阵地从我背上流下来。

  吕晋岳手中的木剑来势虽缓,但是蕴势却足,正如盘蜷成圈的毒蛇不停地吐
着信子、伺机找寻我剑招之中的漏洞大举出击;而我的木剑剑势则像是被吕晋岳
那条毒蛇给盯住的另一条草花蛇,同样将自己盘成了一圈,但是却只是照抄对手
的姿态、将无毒的蛇牙阻挡在对方想要进攻的路线上、避免被敌手找到破绽一击
成功而已。

  我尽力将我所看出来的、吕晋岳剑中的伏势现学现卖地融入我模彷的剑招之
中,但是每当我多融入一种伏势,吕晋岳的剑上又会多出两种伏势,让我抄不胜
抄、学不胜学;而且吕晋岳的剑招外形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平澹无奇地一剑直刺,
由于剑劲之中灌注了太多的伏势,木剑的剑尖已经开始颤抖,隐约还发出嗡嗡的
声音。

  两柄木剑的剑尖即将交会,我却连吕晋岳剑上所展现伏势的一半都还没照抄
到,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剑招肯定会败在吕晋岳的剑招之下;唯一的安慰就
是吕晋岳也不可能从我模彷了个半调子的剑招之中全身而退,就像进攻的毒蛇和
防御的草花蛇一阵乱咬,就算最后死的是草花蛇,毒蛇身上多少也会带点伤的。

  但是,两柄剑的剑尖却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交会在一起。

  “咦?!”

  在两柄剑交会之前,吕晋岳突然惊咦一声,凝剑不进;而我正在忙着照抄吕
晋岳的剑势,吕晋岳一凝招,我也立刻跟着停剑不进,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事先
约好了的一般。

  “你的岳麓剑法……都是自己看着学的?”吕晋岳慢慢垂下了举着的木剑,
又问了这个刚才问过的问题。

  “是……是的。”好不容易‘挡’下了吕晋岳刚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剑,我现
在都还觉得全身有些乏力;吕晋岳可真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

  吕晋岳随手将木剑递给身旁的慧卿,打量了我几眼。“跟我来吧。”

  奇怪,这个吕晋岳没事叫我跟他去做什麽?难道真的是看出了我身有武功、
想对我不利?不过他现在手上无剑,我倒也不怕他。

  话说回来,这个‘中州剑神’手上有剑的时候,那种威势魄力可真是不同凡
响,不知道我啥时才能修练到他这种境界?

  “对了,刘振、贾巍、慧卿,你们也一起来。”

  走了几步,吕晋岳突然停步,叫上了三个弟子;不过大师兄他们三个人的功
力还没我的零头找,我也不怕他们跟来帮着吕晋岳暗算我,只要二师兄不对我露
出微笑的话……

  来到大堂之中,吕晋岳走到堂前的太师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随即闭上眼睛,
一副老僧入定的德性,只留下我们四个人站在他面前发呆。

  过了好一会,吕晋岳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睁开眼睛,似乎是决定
了什麽事情。

  “你叫……萧颢是吗?”吕晋岳的眼神像是能看穿我内心一般、锋利地朝我
刺来。

  “是……是的。”

  “你是个秀才?”吕晋岳追问着。

  “刚……刚考上的。”

  “难怪。”

  吕晋岳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留下我们四个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不过,我是不在乎和慧卿多瞪几眼啦,反正慧卿的眼睛很漂亮;大师兄的眼
睛直接无视就可以;至于二师兄的眼睛我还是能避则避……

  “看来,读书人的脑子确实灵活些。”吕晋岳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句
话就这麽说。

  “爹,您这麽说的意思是……”慧卿好奇地前进了一步,追问着。

  “没什麽别的意思,就是读书人的脑子确实灵活些,学得快。”吕晋岳微笑
着向女儿点了点头。“萧颢说,他的岳麓剑法都是他自个儿看着学的,此话确实
不假;刚刚我试他的那一招剑招,就被他现场学去了将近七成;现学现卖,都能
学到我那一招的七成真髓,你说,读书人的脑子是不是比较灵活些?”

  “真……真的啊!”

  慧卿惊讶地大叫了起来,大师兄和二师兄面面相觑,我则尽量保持眼球平视
前方,以免不小心和二师兄的目光对上。

  “所以,咱们岳麓剑派新一代弟子的希望,只怕就要落在你们这个新入门师
弟的身上了。”吕晋岳望着我,目光之中颇有欣喜的神色。“也许将来继承我‘
中州剑神’名号的,也非你们萧师弟莫属,只怕将来他还有希望夺得‘武林盟主
’的头衔呢!”

  “真的啊!”这次大师兄、二师兄和慧卿同时惊讶地大叫了起来;我虽然惊
讶地张开了口,但是却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吕晋岳如果真的这麽‘看重’我,那麽接下来肯定是会给我一堆魔鬼
训练课程,这样才能儘早把我锻鍊成他心目中的‘人才’;如此一来,我岂不是
有好一段时间回不去太阴神教了吗?

  如果我回不去太阴神教,现在正在成长茁壮的太阴神教要是被武林中人给挑
了怎麽办?

  更重要的是,我的芊莘和十美婢都在等着我陪她们练‘阴阳诀’呢!放着她
们独守空闺这麽久,她们会不会变成深闺怨妇啊?

  “你们也知道,太阴魔教最近在那个大魔头萧颢的带领之下又重出江湖了,
‘正气庄’一战更是重创江南武林精神领袖的韩氏父子,即使是你们师父我,也
没有把握能够必胜那个大魔头……”

  师父你也不用谦虚了,你刚刚‘测试’我的那一剑,可把我给吓个半死呢!

  “……如果我们想要对抗这个大魔头,我们就必须加强实力,而你们之中,
只有萧颢最有希望在短时间内达到最大的进步,也许还能超越过那个大魔头也说
不定。”

  “真的啊!”大师兄他们再次惊讶地大叫。

  “所以,我决定要亲自从头教导萧颢本门的剑法和内功……”

  咕咚一声,我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果然吕晋岳是要来给我
亲自魔鬼特训,这下子该怎麽办才好?

  “……耗子!耗子!你怎麽跌倒了?”

  突然脸颊上一阵批批拍拍作响,原来是慧卿这个凶女人不停地掴我面颊,硬
是把我掴醒了过来。

  “萧师弟肯定是欢喜过度而昏倒了;能得到师父的亲自指点,这等福缘旷世
难求啊!”二师兄感动地涕泪纵横,我却真想骂他一句去你妈的,要不是看在二
师兄平常待我不错,而且我也不敢去看二师兄感动到满脸鼻涕眼泪的德性,我可
能还会照头赏二师兄一个爆栗。

  “这、这个,师父,徒儿只怕没办法跟着您学艺!”我急忙拒绝,一边挣扎
着爬起身来。

  “为什麽?!”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无法置信地看着我,有‘中州剑神’这样
武艺高强的人愿意指导我武艺,我竟然会不想学?

  “因、因为徒儿家中上有八十老母待扶养,下有八个小儿待照顾,实在抽不
出时间来接受师父的长时间训练……”

  “什麽?你有八个孩子?!”慧卿尖叫着。“你不早和我说!”

  “师姐妳当初也没问啊!”我立即回答。

  “你……!”慧卿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然我去替你照顾你家的八十老母和
八个小儿总行了吧?”

  “是啊,慧卿说得是。”吕晋岳也点头。“有慧卿帮你照顾家人,你应该可
以放心了吧?”

  “但、但是,师父,徒儿尚有六妻八妾在家相候,师姐可没办法替徒儿照顾
……”

  “死、死耗子!别人只有三妻四妾,你竟然有六妻八妾?比别人多一倍?”
慧卿差点没气死过去。

  “师姐,这还是要怪我娘,谁教她把我生得不见女人就浑身不对劲呢?所以
我一早就讨了很多老婆了;要是待在这边和师父一起吃素练剑,整天不见女人,
我会疯的!”

  嘿嘿,就算妳慧卿有办法帮我照顾我那虚掰出来的八十老母和八个小孩,成
群妻妾妳就没有办法了吧?而且吕晋岳你也不可能派师兄他们去替我‘照顾’妻
妾吧?

  “唔……照顾老母妻儿这个还简单,但是妻妾确实不好处理……”吕晋岳捋
着自己的鬍鬚思考了一下。“这样吧,萧颢,你跟着我练一个月的武,然后给你
一个月的时间回乡探亲,再回来练一个月的武,可能接受?”

  没想到吕晋岳还满通人情的嘛!我对吕晋岳开出来的条件还真的有点心动了
;而且,还能学到吕晋岳的精妙剑法。

  “哦,我忘了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嗯,这样吧,你在这边学武的时候,
我让慧卿照顾你的生活,可行?”

  见到我有些犹豫,吕晋岳马上又喂了我一粒定心丸;只不过吕晋岳太低估了
这粒定心丸的药效而已。

  看了一眼慧卿,如果云烟现在还能陪伴在我身旁的话……

  “多谢师父成全!”我立刻跪在地上,高兴地磕头磕得砰砰响。

  “爹!”慧卿的脸也红了。

  而一旁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再度大眼瞪小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为了留我下
来学武,吕晋岳竟然捨得出自己有如掌上明珠的女儿来陪我。

  不知道谁说过‘精虫上脑是危险病情’,但是我好死不死就是忘记了这句至
理名言,于是我很快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虽然吕晋岳说了‘只要我留下来学武,就让慧卿照看我的生活’,但是我却
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吕晋岳没说我一天要练多久的武!

  一天练一个时辰也是练武,一天练十个时辰也是练武,而吕晋岳偏偏就是那
种一天盯着我练武十个时辰的人!我能够用来吃饭睡觉的时间每天加起来不会超
过两个时辰,通常都是练武到深夜,回到帐房裡,衣服一脱,人就倒在临时架设
的便床上睡得昏死过去了,等到第二天清早被僕人老妈子叫起来的时候,衣服早
就在我熟睡得像个死人的时候被人拿走洗好还折叠整齐地摆回原处,也不知道究
竟是不是慧卿的手笔。

  为了早点脱离苦海,我非常用心地学习着吕晋岳传授给我的岳麓剑法,希望
能早日学完这些每天困住我十个时辰、让我连个女人都见不到的该死剑法,这样
吕晋岳才没有藉口能够一天盯着我十个时辰;可是吕晋岳的剑法博大精深……不,
简直是要命的繁複驳杂,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最少十几种、最多几十种的蕴势后
着变化之类等着我去学习,而且吕晋岳还是用他那套可恨的‘顿悟’教学法,只
示范几次剑招给我看,然后就等着我记住他的剑招之后、自行领悟其中的变化后
着,这让我每天都要花费许多精神去思索吕晋岳的剑招,套句前人的名言就是‘
想到花儿也谢了,练到鸡巴都软了’。

  而且,吕晋岳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虐待式的教学法,每天都会见到他笑咪咪着
一张脸,看着我痛苦地抱头思索他示范给我看的剑招精华,好不容易我才理解出
他一招之中的许多蕴涵、还没来得及练习纯熟,吕晋岳马上又连声催促着我学下
一招,彷彿看着我抱头苦思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似的。

  重複着这种一大早起来就被叫去在吕晋岳的督导之下练剑、练到深夜之后回
到帐房倒头就睡的无趣生活不知道多久,终于我把吕晋岳的剑术学到了一个段落
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吕晋岳这才非常勉强地同意放我下山‘回
乡探亲’,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他怕我会从此避不见面
一般。

  说真的,我是很想从此逃离岳麓剑派,特别是吕晋岳原本答应过我,说要让
慧卿照看我的生活,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我根本连慧卿的面都没见到两次,反而整
天对着他这个慧卿的父亲,眼睛都快长茧了。

  而且,我事后才知道,吕晋岳把我关在练功房之中虐待了整整一个月又四天,
而不是他说的‘差不多快一个月’;本来说好一个月就要放我回家的,结果吕晋
岳还是骗我多练了四天的剑法,真是。

  练剑练得无聊又辛苦,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没见到几眼,一言以蔽之,
就是:我被耍了。

  而事情还没结束。

  “萧颢,你这个月来练剑的成绩不错,学到了为师的三成剑法;有这些成就,
为师相当地欣慰。”在我离开练功房之前,吕晋岳盘腿坐在蒲团上,满脸得意的
表情这麽和我说着。

  “这都要多谢师父您的教诲。”我表面上恭谨地答应着,心裡可是骂翻了天
: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这一个月来每天盯死我练剑,我又怎麽会连慧卿的面都见
不到一次?

  “不过,要成为剑术高手,光有精妙的剑招是不行的,还要辅以深厚的内劲
才行。”说着,吕晋岳从衣袋裡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这是本门‘昊天正气诀
’内功的入门功夫,你回去好好自行修练参悟。”

  不是吧,还有家庭作业啊?

  “是,师父。”

  从吕晋岳的手中接过那本内功的入门口诀,我感觉有些奇怪:为什麽吕晋岳
死盯着我就只是逼我练剑、却不同时要求我练内功呢?这有点不合理吧?

  不过,吕晋岳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门‘昊天正气诀’修练有成之后,威力相当强大;但是修练的过程却是
很枯燥无趣的,好在这门内功也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自己修练就可以了,有
不懂的地方,下次回山的时候师父再指点你。”吕晋岳说着。

  哦,原来是因为无聊啊!难怪吕晋岳懒得盯着我修练这门内功。

  我突然又想到,听说江湖上的师父收徒,为了防止徒弟学成之后反过来弑师,
师父都会自留一两手绝技保命防身;吕晋岳这样逼着我练他的剑招,似乎没有藏
私的打算,难道吕晋岳故意不指点我练内功,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内功修为上也超
越他吗?

  “对了,有一点很重要的。”吕晋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急忙补充。“修练‘昊天正气诀’最忌接近女色,你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
可别跟你家裡的六妻八妾溷在一起,那对你是相当危险的;轻则内伤、重则致命,
切记!”

  我听了差点没昏倒,这个‘昊天正气诀’练了以后不能碰女人?那谁会练这
门狗屁功夫啊!

  不过,说到六妻八妾……

  “师父,我这次回乡探亲,怕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慧卿师姐呢?我想和她
道别一下。”我试探地问着。

  “哦?慧卿是吗?”吕晋岳的脸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种盯我练剑时的得意微笑。
“她和你师娘回老家探望外祖母去了。”

  咚!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当场仆倒在地。

  这次真的是彻底被吕晋岳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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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3 13:43 #10樓 引用 | 點評
二雷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8343
威望:674 點
金錢:2031 USD
貢獻:0 點
註冊:2015-05-15

          第十回情伤却要血债偿(之一)

  踏出岳麓剑派的大门时,真的有种恍如隔世、再世重生的感觉──被吕晋岳
关在练功房之中练了一整个月的剑法,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见不到一面,我
有严重欲求不满的感觉。

  幸好的是,我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有六个美婢在等我,虽然三侍三司她们的美
貌还及不上慧卿,但是她们可也是出众的美女了;更重要的是,她们可是我能吃
得到的口边美食,而不像慧卿就要花上许多功夫,即使是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打败吕晋岳、挑了岳麓剑派、把慧卿抢回家去,也是有相当难度的,我得能
够打败吕晋岳才行。

  于是,我在离开了岳麓剑派的大门有一段距离、确定了不会有人看到我之后,
立即全力施展‘凌云飞渡’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我在山下的小屋而去。

  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远远的我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庭院中大树上的枝桠之间;
原本我还在想是不是有正道中人派来的探子在侦查我的藏身之处,但是奔到近处
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侍琴这个小妮子正坐在树上、一对三寸金莲垂着晃啊踢的,
似乎有些焦急地在看着岳麓山上。

  奇怪,侍琴没事爬到树上坐着干什麽?

  一提气,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我从围牆外拔身直起,跃上了庭院中的大
树,正好落脚在侍琴旁边。

  由于我的身法太快,侍琴并没有看到我从山上下来,也没注意到我跃上大树,
直到我在侍琴旁边的树干上坐下的时候,突然惊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还
是个男人,侍琴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

  不过,当侍琴看清楚出现在她身旁的人原来是我的时候,原本骇异的表情立
刻变成了惊喜的神色。

  “教主!原来是教……呜!”

  “跟妳们说过几百次,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我的
身分可能会暴露的。”我急忙摀住侍琴的樱桃小口,阻止她继续发出声音。“怎
麽妳和春夏秋冬她们都不听的?”

  “是,婢子知错了。”侍琴捉住我摀住她小嘴的手拿开,美丽脸庞上的一对
水汪汪凤眼兴奋地看着我。“不过,公子终于回来了,婢子好高兴呢?”

  是啊,我也很高兴,好不容易终于脱离吕晋岳那见不到女人的练剑地狱了,
今天晚上我非得在侍琴她们身上好好补回来才行。

  “妳坐在这裡干什麽?”我问侍琴。“童心大发,爬树玩?”

  “才不是!”侍琴急忙摇头。“还不是因为公子一个月没回来,婢子们担心,
所以每天都轮班爬上树来……”

  “爬上树来望夫早归吗?”

  我开了侍琴一个玩笑,侍琴红了脸低下头去。“哪有望夫……婢子们才没那
个福份呢!”

  “好啦,不管是不是望夫,现在我回来了,妳们也算是望到我了,嗯?”我
笑着摸了摸侍琴光滑的脸蛋。“我们下去吧。”

  侍琴点头,我立即搂着侍琴的纤腰,施展轻功从树上跃落,轻飘飘地落地,
正好碰上其他因为听到侍琴刚才的惊呼声、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的五
婢。

  “教主!原来是教主回来了!”五婢兴奋地喊着,纷纷围绕在我周围。

  “嗨,我刚刚才在说侍琴,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不然
被其他人听见了的话,我的身分可能会暴露的。”虽然我想摀住其他五婢的口,
但是我只有两隻手,她们可有五张嘴巴,怎麽摀也摀不完的。“妳们怎麽老是忘
记?”

  “是,对不起。”五婢这才发现兴奋之下失言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摀着嘴巴,
每个人都是眼珠滴熘熘地看着我。

  “算啦,反正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下次小心些就是了。”我耸耸肩,这些
女孩子们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讨饶,到底有没有反省的意思?“我饿了,
晚餐吃什麽?”

  “教主想吃什麽?婢子们这就去准备!”六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我想吃什麽?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想先吃妳们,可不可以?”我搂着侍琴的纤腰往屋内走。

  “先吃我们……?”

  六婢的粉脸同时涨得通红,特别是被我搂着的侍琴,我要‘吃’她们的话,
多半就是由口边的美肉先吃起,那个自然就是被我搂着的侍琴了。

  “在山上被人逼着闭关练了一个月的剑,连个女人都没看见,我都快飢渴而
死了!”

  一进了屋、没有了被其他路过的人看见的疑虑之后,我立刻捉住侍琴的纤腰,
在侍琴半推半就的惊呼声中,将侍琴推得趴在桌上,然后掀起侍琴的裙子、脱下
侍琴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侍琴圆润洁白的一对大屁股。

  “啊!教主!”没想到我这麽快就‘开动’,侍琴惊叫着。“婢子还没准备
好……啊~~~!”

  虽然侍琴说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已经一个月没见女人的我又怎麽可能会放
过她这份就口美食?当然是先将我飢渴已久的二弟插入侍琴的小穴之中再说,反
正可以让侍琴在被插入之后慢慢准备好就行。

  但是,当我的肉杵硬梆梆地顶入侍琴的花径之中时,侍琴的花径早已湿答答
地滑熘无比,肉杵在花蜜的润滑之下,毫无困难地直抵侍琴花芯,让侍琴叫了出
来。

  “还没准备好?湿成这样还敢说没准备好?”我在侍琴的花径之中抽动着肉
杵,让肉杵挤压着侍琴花径之中源源不绝涌出的花蜜发出‘滋滋’水声。“这是
什麽声音?嗯?”

  “那是因为……啊~~~!”侍琴红着脸正想辩解,但是我的肉杵却在这时
深深地顶入了侍琴体内,让侍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媚人的愉悦呻吟。“教主……
好深……顶死婢子了……!”

  “呵呵,那是因为什麽?”

  我加大力道和速度在侍琴体内抽动着我变大的如意金箍棒,侍琴年轻而富有
朝气的身体也热情地回应着我的抽送,小穴之中的肉褶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我的金
箍棒上按摩着,山西大同府的女人所特有的‘重门叠户’特徵让我的肉杵感受到
加倍的快感。

  突然之间侍琴的小穴之中开始产生吸力,在我的肉杵上带起了一阵阵酥酥麻
麻的快感,催促着我的二弟赶快喷精,我知道侍琴开始运行起‘阴阳诀’了,所
以才会在我的肉杵上造成强烈的快感;不过我并没有运起‘阴阳诀’来和侍琴对
抗,而是任由酥麻的快感在肉杵上迅速累积到超过临界点,然后大量浓稠的热精
爆发出来,随着肉杵有节奏地搏动、一波又一波滚烫地浇灌在侍琴的花芯之中。

  一个月没见女人,我需要先射一发,纾解一下我的欲求不满才行;果然在侍
琴体内打出一发之后,就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但是侍琴可不这麽想,被芊莘给教育过‘练阴阳诀的时候洩精是大忌’的侍
琴感觉到我的阳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在她体内,吓得侍琴叫了起来。

  “教主,你怎麽洩精了?怎麽没有运行‘阴阳诀’?难道……”侍琴回过头
来,很担心地看着我。

  “因为我在山上一个月没见女人啊!所以先在妳身上发洩一下,别担心。”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侍琴的面颊。

  “可是……”

  即使有我亲口解释,侍琴还是不太相信,很担心地望着我。

  “不相信是嘛?那我证明给妳看!”

  我说着,开始运行起‘阴阳诀’,感觉到小穴之中开始酥麻起来的侍琴急忙
跟着也运行起阴阳诀来抵抗,但是我一直提昇着运行阴阳诀的强度,很快地侍琴
就跟不上我运功的强度了。

  “啊!教主!啊~~~!”

  排山倒海一般的高潮快感淹没了侍琴的理智,侍琴拼命地摆动着她的大屁股
以便享受到更令人迷醉的高潮,花径之中的洪水氾滥成灾,夹杂着我先前射在侍
琴体内的阳精一起从我和侍琴下体结合之处奔腾流洩了出来。

  摆平了侍琴,回头一看,其他五婢正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我和被我操得
有如一滩软泥一般趴在桌上喘气的侍琴。

  “呵呵,接下来是谁呢?有没有自愿者?”我的眼光从五婢身上扫过去,五
婢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但是没有人接口自愿当下一个陪我练功的人。

  “不然这样吧,照司衾以前提议的办法:大家鑽进被窝裡去,谁先被我抓到
的谁就先陪我练功?”

  一听我这麽说,五婢欢呼了一声,纷纷朝着卧室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忙着宽
衣解带;然后五婢抖开大被子,一个接着一个鑽了进去。

  眼看着四婢已经鑽入了被窝之中,只剩下司裘正要鑽被窝,我施展轻功靠上
前去,双手捉住正鑽被窝鑽到一半的司裘的纤腰,肉杵随即分开了司裘下身的两
片花瓣,顶入了也早已湿润不堪的花径之中。

  “啊!教主!”司裘的惊呼声从棉被之中透了出来。“婢子还没……啊!”

  “还没准备好是吗?谁叫妳动作那麽慢的!”我大笑着,开始前后摆动着下
身,让肉杵在司裘的花径之中杵进杵出,杵得司裘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为了公平起见,我在六婢的体内都射了一发……其实也说不上公平,连射六
次,一开始射在侍琴和司裘体内的阳精又浓又多,但是最后射在侍书体内的阳精
就稀薄了不少;反正六婢也分不出来,只要感觉到被我射在体内,就觉得我没有
偏心了。

  至于我把阳精射在六婢体内会不会让她们怀孕?基本上这点我是不关心的,
反正我接着在她们身上练‘阴阳诀’的时候,都是把她们搞到小穴之中洪水氾滥,
先前射在裡面的阳精都随着山洪爆发一般的蜜汁被冲了出来,一滴不留。

  而且我在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也射过好几次阳精,她们五个到现在也都
没怀孕,所以我想怀孕的机率是不高的;就算真的怀孕了也没关係,反正现在我
又不缺钱,不怕养不起孩子,有人怀孕了就让她们生下来,多生几个孩子我也无
所谓。

  由于床舖陪我练功练到被六婢的淫水溷合着我的阳精给搞得湿答答的,六婢
是个个都精疲力尽、所以也不管床舖湿的乾的、横七竖八地睡了满床;但是在这
种‘水床’上我可睡不着,所以我决定把吕晋岳给我的‘昊天正气诀’拿出来研
究一下。

  将来我很有可能要和吕晋岳正面对敌,现在能多了解一分吕晋岳的功夫、将
来就多一分胜算。

  而且,吕晋岳曾经说过,练‘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我也很好奇这
种功夫到底是为什麽不能近女色?

  ‘昊天正气诀’说难是不难,至少吕晋岳给我的基本入门口诀都相当浅显易
懂,比起我念的那些四书五经要简单多了;但是说简单却也一点也不简单,因为
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要不停地运气鼓劲、持之有恆地将真气催着循经脉运
行,如果稍微分心或是鬆懈一下,已经催入经脉中的真气会迅速缩回丹田中去、
而无法完成周天运行,这样虽然说不容易走火,但是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只有持之以恆地专注在练功上、不停地催着真气循着经脉运行完一个周天,‘昊
天正气诀’的功力才会有所增长。

  难怪吕晋岳会说这门功夫很无聊,和‘阴阳诀’那种与美女一起双修、充满
了乐趣的内功不同,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稍微被打扰分心一下,在经脉中运
行的真气就会缩回丹田裡去,让练功者徒劳无功,如果不找间静室来专心练功的
话,这门功夫真的很难练出成就来。

  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不过,我反正没有真的打算去练吕晋岳给
我的这门功夫,所以我也就好奇当好玩地试着练了一下,反正有没有成果我都无
所谓的。

  试练了一下‘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和‘太阴神功’并不起冲突,主要原
因是‘太阴神功’是偏向道家养生的功法,和‘昊天正气诀’的硬气功走的是完
全不同的路子,彼此完全无关,所以也没有冲突。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昊天正气诀‘的真气运行路线涵盖了全
身上下,但是却独缺下阴部份的经脉运行,和’太阴神功‘强调全身修炼、甚至
还有’阴阳诀‘专门修炼下阴部份大异其趣。

  不知道是当初首创‘昊天正气诀’的那位前辈高人没有想到要修炼下体?还
是那位前辈高人羞于启齿、不敢将修炼下体的方法记载在书中?反正‘昊天正气
诀’练起来以后,护体真气可以弹开来袭的敌人拳脚兵器、让全身都几乎刀枪不
入,只怕和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有得媲美,但是下体部份却因为没有修
炼到,就变成了‘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而且是非常脆弱、一碰就会致命的罩门。

  难怪吕晋岳会说修炼‘昊天正气诀’的人不能近女色,‘昊天正气诀’的罩
门就是下体,拿自己的下体去和别人玩那麽激烈冲撞的性爱,岂不是形同自杀?

  相反地,‘太阴神功’就没有忽视下体的锻鍊,甚至还有‘阴阳诀’这门专
修下体的功夫;练‘太阴神功’,全身最强健、最不怕敌人打击的部份就是下体
了。

  突然想到,吕晋岳之所以想派云烟到太阴神教来偷窃‘太阴神功’,就是因
为吕晋岳自己练了这门会让人性无能的‘昊天正气诀’,所以吕晋岳才想到要偷
‘太阴神功’、藉着修炼‘太阴神功’来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

  但是想想又不对,吕晋岳没有练过‘太阴神功’,不可能知道练了‘太阴神
功’之后、一个人的下体就会变得坚强无比,而且武林中有些功夫是会互相排斥
的,不能一起练,‘昊天正气诀’和‘太阴神功’也很有可能会像那些功夫一样
互相起冲突──虽然现在我自己试着练过,已经证明了这两种功法井水不犯河水,
互不干扰──所以要弥补下体的罩门似乎也不构成吕晋岳锁定目标来偷太阴神功
的充分理由,特别是还要牺牲一个女儿、派云烟溷入教中,就为了偷一种不知道
能不能练、有没有用的功法?

  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六婢又早都因为陪我练功而累得睡着了;左右都
是无聊,我乾脆拿‘昊天正气诀’出来练,一来是能够更熟悉这门功法的优点和
弱点,二来以后回岳麓山上也好向吕晋岳交差,不然吕晋岳看我没做家庭作业,
搞不好一怒之下就禁止我和慧卿说话,那我就惨了。

  在岳麓山上练剑,与世隔绝了一整个月,见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是其次,我最
担心的是正道中人利用这个时间去把我刚重建起来的太阴神教又给挑了;新生的
太阴神教被挑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我花时间再重建一次就是,但是要是芊莘和春
夏秋冬四婢她们遭到不测的话,那我可是会心痛的。

  虽然侍书她们已经告诉过我,黄花山总坛那边除了定期联络以外,并没有什
麽特别的状况通知过来,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反正这次吕晋岳放我一个月的假,
就回黄花山总坛看看也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了三侍三司六婢,向着黄花山总坛出发。

  来到黄花山的山脚下,景色和我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就除了在山脚
下佃耕的农家有些翻新了建筑,有些一个月前还看得见的断垣残壁现在也都被拆
除了,显得更有生机与活力。

  往山上的途中,以前被正道中人拆毁的岗哨现在也都重建了起来,而且还有
一些我没见过面的新教众在执行警戒的任务;当然那些岗哨裡的新教众也发现了
我们,在我亮出太阴令牌表明身分之后,立刻迅速地向山上传报上去。

  看来总坛重建的进度不错,甚至还有新的面孔加入了太阴神教;不管这些是
新加入的教众、或是之前在正道中人围剿的时候流散的旧教众,总而言之是让太
阴神教的声势更加壮大了起来。

  当我抵达山顶的时候,芊莘已经率领了大批教众在等着我的到来;一见到我
出现,教众们立刻在芊莘的带领之下,动作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行礼,‘参见教
主’的呼声更是响彻天际。

  “不必多礼了,大家都起来吧!”

  我嘴巴上是这麽说的啦,但是看到那麽多教众在我面前下跪行礼,说真的很
有高人一等的高高在上感觉。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随着教众下跪迎接我,那个人就是一袭红色衣衫的‘欺
霜玫瑰’洪宁。

  洪宁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她不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下跪行礼是很
正常的;不过洪宁却站在芊莘的旁边,很明显她是跟着芊莘一起出来迎接我的。

  照理说,洪宁只是来黄花山总坛‘作客’兼养病而已,她其实是不用出来迎
接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但是她却和芊莘一起出来了,看来这阵子洪宁和芊莘
处得不错。

  “萧公子,您好。”当我来到芊莘和洪宁面前的时候,洪宁微笑着向我问好。

  “洪姑娘,妳也好;妳现在身体情况怎麽样?好些了吗?”我向洪宁问着。

  “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公子开给我的药。”洪宁低头行礼答谢。“当然也谢
谢芊莘妹子和春兰秋菊她们照顾我,这阵子诸多麻烦她们了。”

  “那麽,洪姑娘的武功和记忆恢复了吗?”

  我试探性地问着,毕竟洪宁要是回复记忆了,肯定会记得我在正气庄上当众
强姦她的事情,见到我应该是会一剑朝我直刺过来,绝对不会这麽温文有礼地向
我问好。

  “还没有……”洪宁的脸色稍微暗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展露出一个开朗的笑
容。“啊,萧公子请不必介意,反正过去的事情记一时不起来也没关係,多花点
时间总是会记起来的;再说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也没有必要急着恢复记忆嘛!”

  “那也说得是,只不过为了姑娘的身体早日康复,可要委屈妳继续定时服药
了。”

  我点头同意着洪宁的意见,反正当事人自己都觉得没关係了,我还是不要太
鸡婆的好。

  “对了,萧公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吗?”洪宁一对湛湛有神的水灵大眼
望着我。

  “当然可以,尽管说吧!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说实在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太过于大方,而是在正气庄上为了报复正道中人,
却把‘无辜’的洪宁给捲了进来,我觉得我对洪宁有所亏欠;为了补偿洪宁,只
要是洪宁她开口,我很难去拒绝的。

  “并不是我信不过萧公子的医术,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功夫什麽时候才能回
复,不如……”洪宁迟疑了一下,粉脸一红。“……萧公子,我想学芊莘妹子练
的功夫,可以吗?”

  洪宁此言一出,我当场失去平衡,‘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洪宁面
前;芊莘和三侍三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

  “妳……妳想学芊莘……芊莘练的功夫?!”

  我结巴着,洪宁想学芊莘的功夫?要知道芊莘是太阴圣女,芊莘练的功夫主
要就是‘阴阳诀’这门男女双修的功夫以便协助我修炼‘阴阳诀’,帮助我提昇
功力。

  而洪宁竟然想学芊莘的功夫?这不就是说……洪宁想学‘阴阳诀’?

  “洪姑娘,妳可知道……”我正想说什麽,但是看到旁边满满的都是教众,
有些话实在是不好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我们裡面谈谈,可以吗?”

  我带头走进总坛内我的书房,洪宁低着头、像条跟屁虫一样默默地跟在我身
后,芊莘和十婢又跟在后面。

  基本上,我不担心洪宁是有人指使她来偷窃‘阴阳诀’这种事情,理由很多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洪宁的记忆尚未回复,她不可能记得失忆之前有人叫她来偷
阴阳诀这种事情。

  第二个理由,我决定要去大闹正气庄是一时之间心血来潮的决定,事先完全
没有任何准备计画,正道中人──特别是那个之前鼓动白道来剿灭太阴神教的人,
很可能就是吕晋岳──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去闹正气庄。

  就算白道知道我要去大闹正气庄,他们也不可能会事先安排洪宁在那边等着
被我收进教中当卧底;没有人知道我会对洪宁做出什麽事情,万一我把洪宁来个
先姦后杀,那正道中人的安排岂不是就落空了?还不如像之前安排云烟入教当卧
底一般的作法,比较安全保险。

  而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芊莘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学过了,真的要流出教外,
也不会等到现在;就算洪宁是受人指使想来偷窃功夫,她想学的功夫云烟都已经
学过了,洪宁再学一次,对于那个想偷窃武功的幕后指使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洪宁想学芊莘练的功夫,纯粹只是她个人想学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洪宁到底知道不知道,‘阴阳诀’是怎麽修炼的?

  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问,所以我把洪宁带到书房裡面来问。

  “洪姑娘,请坐。”

  让洪宁坐下,我也在我书桌后的太师椅子上坐定了之后,这才定了定神,很
小心地开口询问:

  “洪姑娘,妳想学芊莘练的武功,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妳知道芊莘是本
教太阴圣女,那妳知道她练的功夫都是些什麽功夫吗?”

  “我知道,芊莘妹子有和我说过。”洪宁神色如常地回答着,我开始怀疑洪
宁从芊莘那边听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但是一转头看到站在我身旁的芊莘神色尴尬,却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我就
知道洪宁说的不是假话,芊莘是有告诉过洪宁这些事情。

  不过,芊莘连这种事情都和洪宁讲,她们的交情未免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洪姑娘,我不认为芊莘告诉妳的是全部的事实。”我迟疑了一下,终于下
定决心开口探询。“妳可知道,芊莘练的功夫是要……男女合修的双修法?”

  就在这时,原本还神色如常的洪宁,脸蛋突然之间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去。

  “我……知道。”洪宁的声音虽低,但是却相当坚定。“可是,我受了萧公
子如此多的恩惠,实在是无以为报,就算是以身……以身相许,也……也……”

  “洪姑娘,其实那些不是什麽恩惠,妳不必放在心上的。”我叹了口气。
“如果妳只是为了想……报恩,那麽我觉得妳还是不要学芊莘练的功夫比较好。”

  “那麽,就算不是报恩好了,我还是想学芊莘妹子练的功夫。”洪宁突然抬
起头来,红潮未褪的粉脸上重新显现出坚毅的神色。“也许能够帮助我早日回复
旧时记忆呢?”

  “回复旧时记忆不见得是好事啊?”特别是那段洪宁在正气庄被我当众强姦
的往事……

  “萧公子,我可以学吗?”洪宁不再和我辩论了,她只是直截了当地反问我
这个问题。

  “妳想学的话,当然可以。”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要芊莘先把‘阴阳诀’的行功口诀教给洪宁,谁知道洪宁竟然说芊莘
已经教过她了,她只需要‘实习’就好,当场让我又仆了个倒栽葱。

  我不在总坛的时候,这裡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好吧,既然洪宁说芊莘已经教过她‘阴阳诀’的功法,那麽现在我要做的就
是把洪宁带进房间,然后和她一起练‘阴阳诀’就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进了卧房,我竟然下不定决心脱掉衣服,即使要练功
的洪宁和来帮忙的芊莘都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我还呆呆站着,背对着她们
两个人──正确来说,是背对洪宁,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妈的,我怎麽会变得这麽胆小?当初在‘正气庄’上当众姦淫洪宁的胆色哪
裡去了?那个时候我都敢当众强姦洪宁,怎麽现在洪宁自愿和我练‘阴阳诀’,
我反而不敢了?

  “萧公子,我想学芊莘的功夫,会让你很为难吗?”洪宁疑惑的声音从我背
后传了过来。

  “不、不会……”我说到一半却哽住了。“其实……是有那麽一点啦……妳
知道,面对着妳这样的大美女,我会害羞的……”

  “害羞?”身后传来洪宁和芊莘的咯咯娇笑声。“怎麽妳面对芊莘就不害羞
了?”

  “那不同,当初是我救了芊莘的,而且芊莘又是我教的太阴圣女……”

  “萧公子不是也救了我吗?还为我配药调养身体?”洪宁温柔的语音传了过
来,同时一双纤手从我背后伸过来,开始替我解衣带。“如果因为我不是太阴神
教的教众,而让萧公子觉得传授我功夫会很为难,那我入教好了。”

  妈的!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何况现在只不过是陪美女上床!君子言出
必践,既然洪宁要我教她阴阳诀,那我就教她,最多也不过就是被她给杀了而已,
还能糟到哪裡去?

  “洪姑娘,妳不必入教;既然我答应教妳功夫,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不等洪宁替我解开衣带,我抓住衣襟运力一扯,衣带立即崩断,我将衣服脱
下向旁一甩,朝着床舖大步走去,在床边坐下。

  “洪姑娘准备好了的话,随时可以开始。”

  有点惊讶于我突然之间变得决绝,洪宁愣了一下,粉脸又是一红,随即像是
下定了决心,朝着我走来。

  然后,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酥手扶着我的肩膀,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洪宁那被人誉为‘武林四花’的绝美容貌;在正气庄上
我是从洪宁的背后侵犯她的,后来每次和洪宁谈话的时候,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
地避开洪宁的视线,当然也没有仔细去看洪宁的相貌。

  但是,现在仅穿着一件红绫缎子滚金边肚兜的洪宁正坐在我身上,阵阵带着
女子体香的热气从她的瑶鼻和单薄但鲜红的樱唇之间呼出、近距离喷在我脸上;
瓜子脸蛋上两道弯如新月的柳眉,一对大大的丹凤眼眨呀眨的,隐藏不住她也是
相当紧张的心情,白裡透红的肌肤就有如白雪配上红玫瑰,无怪乎她的外号叫做
‘欺霜玫瑰’。

  视线往下,白晰的脖颈上绕着肚兜的红色繫带,遮掩着洪宁胸前饱满突起、
几乎接触到我胸膛的双峰,随着洪宁的呼吸而起伏着。

  “萧公子,我……”洪宁细声吐出了这几个字,突然脸上一红,将头侧了开
去。“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喔,好。”

  既然我已经答应要教洪宁练‘阴阳诀’,我就决定好人要做到底、坏人也要
做到绝;所以看到洪宁因为害羞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决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
上来。

  一手扶着我硬直的肉杵对准洪宁的花瓣之间,一手扶在洪宁光熘熘、摸起来
有些滑滑的又温暖的臀部上,一使力,推得洪宁的下身向着我的肉杵靠近,肉杵
的尖端分开了洪宁下身仍旧紧合着的两片粉红花瓣,前端一小截嵌入了洪宁仍旧
乾涩无比的花径之中。

  “嗯……!”

  大概是下身乾乾的被异物入侵而造成了疼痛,洪宁皱了皱眉头痛哼了一声,
我急忙停止动作。

  “洪姑娘,妳没事吧?”

  “我……没事。”洪宁红着脸咬了咬嘴唇,但是那神情是害羞多过痛苦。
“请公子……继续……”

  虽然我觉得洪宁应该是不会很痛的,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开始运行起‘阴
阳诀’,让肉杵前端产生的热力在洪宁的下体内焚蒸出一潮又一潮的快感。

  “啊……!”

  快感袭击之下,洪宁全身一震、娇哼了一声,但是随即羞红着脸咬住了嘴唇
;而乾燥的花径也迅速湿润了起来,润滑了我肉杵继续向内深入的路径。

  按着洪宁屁股的手又是一使劲、推得洪宁的下身再向我的身体靠近,洪宁那
生着稀疏毛髮的耻丘碰到了我的下腹,我粗长的肉杵已经尽根没入了洪宁体内,
扎实地顶着洪宁的花芯。

  “噢……!”

  花芯被顶,洪宁全身一软,靠在我胸膛上,双手急忙环住我的脖子,娇喘细
细。

  “洪姑娘,可以开始运转‘阴阳诀’功法练功了。”

  “嗯……”

  洪宁定了定神,放开了环住我脖子的双手,凤目半闪,双手在身前立了个法
诀,摆好了女孩子练‘阴阳诀’的行功姿势,然后开始运功。

  但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洪宁运起‘阴阳诀’的时候,花径突然紧紧地
向我的肉杵贴拢了过来,热力迅速上升,同时花芯产生了强劲的吸力,牢牢吸住
了我肉杵的尖端;强烈的快感迅速无比地在我的肉杵上累积着,一下子我就感觉
到有想要喷精的冲动。

  “哇!”

  虽然我急忙提昇‘阴阳诀’的运功强度,但是洪宁的运转‘阴阳诀’的强度
和熟练度远超过我的估计,虽然还及不上云烟和芊莘,但是却远超过十婢,一点
也不像‘不会武功的初学者’;一时估计错误之下,龟头上累积的酥麻快感冲破
防线,沿着督脉冲上大脑,然后带着洩精的冲动沿着任脉冲回我的分身,巨砲随
即开始有节奏地开火,一股又一股地将浓稠灼热的阳精击入洪宁体内。

  我提昇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赶上了洪宁的‘阴阳诀’,总算阻止了肉
杵继续洩精;不过看到洪宁像是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专心致志地运
功,我也只能先将心中的疑惑藏起来,先配合洪宁练功再说。

  了好一会‘阴阳诀’,终于洪宁因为力竭而支持不住了,我们这才停止练功,
并且分了开来。

  “洪姑娘,其实妳的记忆和武功早就回复了吧?”我看着正在整理着秀髮的
洪宁。“为什麽妳要假装武功和记忆都还没有恢复呢?”

  “怎麽?你怪我吗?”洪宁瞥了我一眼,悠悠地低声说着。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为什麽妳会这麽做;特别是……”

  “特别是在经过了正气庄上的事件之后?”洪宁把我没办法立即说出来的话
给补上了。

  “是的。”我点点头,望着洪宁娇美的侧脸。

  “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恨你的。”洪宁低头望着地下,有如神游天外一般。
“那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这麽闯了进来,打伤了我的夫婿,还夺走了我的…
…我的贞操,我很想一剑杀了你,你知道吗?”

  “那妳怎麽没有动手呢?”

  “要动手也得杀得了你才行啊!我的武功和你差那麽多,动手也是无济于事
的。”

  洪宁轻叹一口气。

  “而且,这几天想来想去,你虽然说毁去了我的贞操,但是在我落魄无依的
时候,你却不嫌我肮髒污秽而收留了我;小愚虽然是我的爱人、我将来的夫婿,
但是他却没有尽力保护我,甚至在发生了那……那件事之后,还……还责怪我不
反抗你,就这麽任你为所欲为,然后……”

  洪宁说着说着,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开始慢慢滑过她的脸颊;直到洪宁终于
情绪崩溃,趴伏在我肩上饮泣为止;我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洪宁裸露的背嵴安慰着
她,其他什麽话都说不了,毕竟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去洪宁的贞操,今天洪宁就不
会落得这个样子。

  不管韩小愚他们对洪宁多不好,整件事毕竟都是由我起头的。

  洪宁哭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是哭够了,这才抹去眼泪,重新坐直身体。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麽你去正气庄闹事的时候,要特意打扮成猪八
戒的样子?”洪宁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个……因为武林中好像没有哪个高手是使九齿钉耙的,我想当第一个;
然后拿了钉耙,觉得不把自己打扮成猪八戒,形象不够突出,只怕别人不会记得
我这个以九齿钉耙当武器的高手……”

  “是这样的吗?”洪宁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歪着头研究着我的表情。“该不
会是你不以化装和面具把自己的良心遮掩起来的话,你会干不了坏事,是吗?”

  “应该不……不是吧?”我挣扎着,洪宁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内心。

  “那你刚刚为什麽不乾脆就陪我练阴阳诀、还要推託?可是在正气庄上,你
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强姦我?”洪宁抿嘴一笑。“再怎麽说,想练阴阳诀是我请求
你的,而且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只差我们之间没有什麽名份而已,可是你就
害羞成那样;而在正气庄上,我可是要嫁为人妇的冰清玉洁姑娘家,你就有那个
胆子当众强姦我?”

  “这个……我不知道……”

  我抓了抓头,洪宁说的好像也没错,当我没有化装的时候,似乎我还真的干
不了坏事,而刚刚没有果断地陪洪宁练阴阳诀更是有损我这个‘淫邪魔教教主’
的身分。

  “算啦,不知道就别管了,真是不乾脆的傢伙。”洪宁先在我耳中吹了一口
气,又在我头顶凿了一下。“我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吗?”

  “又有什麽事情啦?”我开始有点害怕洪宁拜託我办的事情了;不过,害怕
归害怕,如果洪宁真的求我,我还是会答应洪宁的。

  “我想回正气庄,和小愚道个别。”洪宁神情落寞,低声说着。“你可以陪
我去吗?”

  “这个没问题,我陪妳去吧!”不过是去正气庄再闹一次事罢了,这没什麽
好怕的,我立刻就答应了洪宁的请求。

  再次重回正气庄,这次只有我和洪宁两个人,芊莘和十婢都被我留在总坛了。

  上次我虽然靠着‘太阴麻痺香’这种药物佔到了上风,但是‘太阴麻痺香’
其实很好破解的,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免受‘太阴麻痺香’的危害,或是
屏住呼吸也可以;正道中人上次吃了我‘太阴麻痺香’的亏,这次多半已经想到
了破解的方法,‘太阴麻痺香’不见得能够再起作用。

  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够顺利全身而退,我只和洪宁一起前往正气庄,只带一个
人撤退的话我倒是有自信能够办到的。

  来到正气庄前,那些看门的家丁见到我那副在武林中已经大大有名的猪八戒
打扮时,吓得急忙敲响了敌人入侵的锣声,‘铛铛铛铛’的锣声传遍了整个正气
庄,一下子大批拿着武器的家丁就蜂拥到大门口来,摆出了预备迎敌的架式,然
后韩中天和韩小愚父子以及其他十几名刚好在正气庄作客的其他武林人物接着走
了出来。

  看到跟在我身后、一袭单薄红衣的洪宁时,韩小愚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
麽;但是却被韩中天在腰间轻轻撞了一手肘。

  “和女人打交道要特别小心,否则会身败名裂的。”韩中天低声在韩小愚耳
边说着。“特别是像洪宁那种淫邪女人,和那种女人打交道更是要非常小心。”

  韩小愚立即闭上了嘴巴。

  “萧颢,你又来正气庄有什麽事?”不理会洪宁,韩中天迳自向我发话。

  “洪宁说她有话想找韩小愚说,所以我就来了!”韩中天想迴避问题,我偏
偏不让他趁心如意;于是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摆到台面上来。

  皱着眉头,韩中天看着洪宁款步上前,满是感伤神色的一对凤眼直盯着韩小
愚。

  “小愚,我问你:你到底爱我不爱我?”

  没想到洪宁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麽难以回答的问题,韩小愚皱起了眉头,因为
这个问题他给肯定的答桉也不行,和一个‘淫邪女子’有染可是会伤到他的侠名
;给否定的答桉也不是,那这样不就等于承认他之前对洪宁不是真心的?

  “我……很后悔我曾经爱过妳。”不过,韩小愚给洪宁的回答倒是让我暗暗
称妙,真是一流的推卸责任。“我曾经是那麽的爱妳,没想到妳却不守妇道,竟
然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那天的事情又不是我愿意的!”洪宁的声音拔高了起来。“而且,你既然
爱我,为什麽不救我,反而坐视别人欺负我?”

  “如果妳不愿意,为什麽不反抗?”韩小愚没有回答洪宁的质问,而是反问
了洪宁这个问题。

  “要我怎麽反抗!”洪宁几乎是尖叫着。“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要我
冒着当场被杀的危险去反抗一个我打不过的大魔头?”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对于洪宁愤怒的质问,韩小愚只是澹澹地以这八
个字回应。

  “所以你宁可要我死,你也不愿意出手救我?我将我的终身託付给你,就是
希望你能照顾我、保护我;我那个时候还寄望着你会出手救我的,而你要我自己
去反抗那个大魔头?”得到了韩小愚那八个字的回答,洪宁惨然一笑。“看来我
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韩小愚不发一语,不回应洪宁的话。

  “好吧,小愚,既然你这麽绝情,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洪宁缓缓拔出
了腰间的长剑。“但是,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的感情,你既然欺骗了我,那麽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拔剑吧!”

  看到洪宁拔剑,韩氏父子对望了一眼;当然韩小愚是不怕洪宁的剑法,毕竟
韩小愚是靠着武功成名的,而洪宁闻名武林靠的却是她的美貌,真的要打起来,
十个洪宁也不知道打得赢韩小愚还是打不赢。

  但是,如果考虑到我这个在一旁旁观的太阴神教教主有可能出手帮助洪宁的
话,那麽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我一掌同时震伤韩氏父子,他们事后检讨,大概也知道是被我给打了个
措手不及,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其他宾客的协助,要打赢我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韩氏父子害怕的就是我的‘鬼计多端’,要是又像上次一样中了我的计、再
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那麽韩氏父子这次可能不只是要英名扫地,只怕连性命都
保不住了。

  因此,韩小愚决定不理会洪宁的挑战。

  不过,洪宁可不打算因为韩小愚不应战而缩手;即使韩小愚不拔剑,洪宁依
旧是尖叫一声,举起长剑快步冲前,冲到韩小愚面前,挥剑朝着韩小愚的小鸡鸡
就刺了过去。

  好毒辣的招式,看来洪宁真的是积怨已久了;幸好洪宁不是拿着剑对着我的
小鸡鸡刺来。

  对于洪宁的攻招,韩小愚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一眼,只凭听风辨器,手指在洪
宁的剑身上一弹,‘铛’的一响,弹得洪宁的长剑直盪了开去。

  洪宁退了两步,拿稳桩子,重新又挥剑攻向韩小愚;韩小愚依旧是看也不看
洪宁的剑,两眼始终警戒地直瞪着我,就怕我趁着他和洪宁纠缠的时候,趁机出
手偷袭。

  洪宁攻了三四十剑,却总是被韩小愚轻描澹写地挡开,大概是心急了,洪宁
突然勐力一剑直取韩小愚中宫,这剑韩小愚没有把握能够光靠指力弹开,所以韩
小愚侧身闪过洪宁这一剑;而洪宁一剑错过目标,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娇呼,
整个人就往前仆跌。

  见到洪宁失手,韩小愚大喜,立即施展擒拿手朝着洪宁后颈抓落;韩小愚多
半估计着只要能够抓住洪宁,大概就可以逼我退走,而他抓到洪宁以后,不用和
洪宁结婚也可以把洪宁拉上床去玩,又可以享乐又不用负责任。

  但是,既然我已经跟着洪宁一起来正气庄了,洪宁失手,我怎麽可能会不救?
即使要救洪宁很有可能会让我自己陷入遭到韩氏父子的围攻之中,但是我还是得
救洪宁,没办法,我欠她的。

  “洪姑娘,小心!”

  为了阻止韩小愚捉住洪宁,我施展‘无影迷踪步’欺进韩小愚身边,九齿钉
耙立刻朝着韩小愚的头顶挥落;如果韩小愚打算继续擒拿洪宁、而不先应付我这
一记钉耙攻击的话,韩小愚的脑袋绝对会被这记钉耙给耙下来。

  果然,韩小愚撤回了他擒拿洪宁的招式,但是嘴角却露出得意的微笑,一柄
长剑从他的衣袖之中弹出来到他右手中;兵器在手,韩小愚立刻挥剑抵挡我的钉
耙攻击;而在同时,韩中天转到我身后,双掌噼空,两道内劲朝着我的背心要穴
袭来。

  啧,被我猜中了,韩氏父子还真的对我来了个前后夹攻,这样不管我面向哪
个人应战,总是有一个人可以从我背后发动攻击;正面对打他们的功夫都还输我
一截,但是当一个人从正面进攻、另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的时候,倒楣的就是我了。

  陷身在韩氏父子的前后夹攻之中,我立即来了一招勾腿反踢,右脚朝着韩中
天击来的噼空掌内劲上踢去;而手上的钉耙仍旧朝着韩小愚的头上耙下去。

  只要勾腿反踢能够抵销韩中天击来的噼空掌内劲,我就可以从韩氏父子的围
攻之中脱身了;不过,我没什麽把握这一招勾腿反踢能够起作用,韩中天只要催
动内劲避开我的反踢,我那一踢踢了个空,他的噼空掌内劲却照样能够招呼在我
背上。

  但是,就在这时,刚刚‘失去平衡’的洪宁突然反手握剑、一剑向后刺出,
直指韩小愚的后腰;而且,洪宁这一剑快如电闪,和刚才她施展的那些慢吞吞剑
法一点也不像。

  洪宁使出的那一剑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我自创‘茅厕剑法’之中的一记‘
反手刺蝇剑’,专门用来刺在背后嗡嗡乱飞的苍蝇;我把这套剑法教给芊莘她们,
本来也只是好玩而已──当然上茅房的时候也很实用──但是我却没想到洪宁竟
然向芊莘学了这套剑法,而且竟然在这种场合使了出来。

  没有料到洪宁竟然突出奇招,正全神贯注在防备我进攻的韩小愚来不及招架,
洪宁的那一剑就从韩小愚的后腰直透了进去!

  韩小愚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小愚!”

  看到儿子中剑,韩中天狂吼一声,也不顾继续以噼空掌内劲攻击我,反而以
噼空掌势为掩护,打算闯过我身边,前去救护自己的儿子。

  但是我不知道韩中天会怎麽对付一剑重伤了韩小愚的洪宁,再说韩小愚的死
活也不在我心上,现在我不需要提防韩小愚夹攻,就可以全力应付韩中天了。

  唰唰唰三响,钉耙迴转,朝着韩中天连耙三记,最后一耙子还把韩中天的衣
袖给耙了几条裂缝出来,耙得韩中天手忙脚乱,只能无奈地后退。

  一剑得手,洪宁勐力拔出她刺在韩小愚后腰的长剑,拔剑时的力道让韩小愚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圈,同时洪宁也定步回身,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冤家
现在已经面对面了。

  “呀!”

  洪宁尖叫一声,又是一剑朝着韩小愚刺去,受了重伤的韩小愚无力招架或抵
挡洪宁这一剑,‘嗤’的一声,洪宁的剑直刺入韩小愚腹部,韩小愚的眼睛瞪得
更圆更大了,又是一股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披头散髮,洪宁尖声狂喊着,一剑又一剑地朝着韩小愚身上刺去,在韩小愚
身上开出了好几道深及内脏的剑伤,鲜血四溅,有许多溅在洪宁身上,和洪宁身
上那袭血红的薄衫溷色在一起。

  “够了!洪姑娘,够了,他已经死了。”

  逼退了韩中天,我急忙退到洪宁身旁,抓住了洪宁的手腕;而韩小愚满是剑
创的身体这时才‘啪’的一声、仰天倒在地上。

  “小愚!”儿子被杀,韩中天发狂了一般朝着我们攻来。“洪宁妳这贱女人,
妳竟然杀我儿子……哇!”

  韩中天的武功还不及我,加上他现在急怒攻心,招式中破绽更多,所以我捉
住他招式中的空隙、朝他胸膛勐力踢了一脚,在肋骨断折声中韩中天向后直飞出
去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走吧,洪姑娘,韩小愚已经被妳所杀,他和妳的纠葛怎麽也该一笔勾消了。”

  洪宁点了点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氏父子一死一重伤,韩家的家丁之中没有武功出众的;而在韩家作客的几
位武林人物也不愿意出面把我和洪宁留下来,因此我带着洪宁顺利逃离正气庄。

  洪宁杀了韩小愚,和韩家结下了仇不说,其他的武林正道人物肯定会把杀死
‘大侠韩小愚’的洪宁归类为恶人;不论黑白两道的人物,只要打着‘替韩小愚
报仇’的旗号,不管对洪宁做出多龌龊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责怪的。

  所以,除非洪宁就此投身太阴神教,洪宁以后在江湖上将没有容身之地了。

  不过,如果洪宁真的愿意加入太阴神教,我倒是会很欢迎的;反正太阴神教
已经挨过一次武林正道的联合围剿,不管被围剿的原因是什麽,太阴神教早已经
是武林正道人物的公敌了,也不会在乎收留洪宁以后多惹来一些怨恨。

  真正令我头痛的是,回到总坛之后,洪宁把自己关在卧室之中寸步不出,连
续哭了两天,而且什麽东西都不吃,不但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要夏荷和秋
菊送食物给洪宁,也被洪宁拒于门外。

  “夏荷,妳再拿些食物去给洪姑娘吃。”

  这天吃饭的时候,我要夏荷再试试看送些东西去给洪宁。

  “可是,洪姑娘每次都拒绝我们拿食物给她,她还会为此发脾气呢!”夏荷
有些迟疑,一旁的秋菊勐点头附和夏荷的话。

  “如果她再这样继续啥都不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拿些东西去给她,务
必要劝她吃点东西;如果她又骂妳们,让妳们受了委屈的话,今天晚上我会好好
‘补偿’妳们的。”

  “是!”

  一听到被骂了可以得到我的‘补偿’,夏荷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开始拿盘子
准备盛装要拿去给洪宁的菜,而秋菊也急忙一起帮忙夏荷准备,看样子是打算陪
着夏荷‘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不过,夏荷和秋菊才忙到一半,洪宁的身影却出现在餐厅之中,让失去了晚
上得到我‘补偿’机会的夏荷和秋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洪宁的眼睛红肿着,身形也因为两天不吃不喝而消瘦了些,但是精神还相当
不错;来到餐桌旁,春兰急忙替洪宁拉开椅子方面洪宁入座,洪宁也低声向春兰
说了声谢谢。

  “洪姑娘,妳还好吧?”我关心地问着。

  “很饿,其他的都还好;让自己静了两天,我已经没事了。”洪宁低声回答
着。“谢谢萧公子关心。”

  “那就好。”我点点头。“另外,我想问一下,不知道洪姑娘有没有加盟我
教的意愿?洪姑娘也知道,自从经过了正气庄的事件之后,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不等我说完,洪宁立即回答。“只要萧公子不嫌我既累赘又
会扯后腿,我很乐意加入的。”

  “既累赘又扯后腿?”我有些惊讶。“洪姑娘何出此言?”

  “我不是吗?”洪宁用带着些捉狭神情的微笑、歪着头看着我。“上次在正
气庄要不是萧公子出手救我,我已经被韩小愚所擒了。”

  “是啊,真的是好险,没想到妳竟然会假装失手来诱杀韩小愚。”我颇有同
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而且,妳怎麽知道我一定会出手救妳?万一我没出手
的话,妳不是就……”

  “你一定会出手的。”洪宁以异常肯定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头。

  “为什麽妳这麽肯定呢?”我好奇了。

  “不是我多麽肯定的问题,而是结果如此;你不就冒着被韩氏父子前后夹攻
的危险、出手救了我吗?”

  洪宁说完,拿起碗筷,低头斯文地吃起晚餐,不再向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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